雲璃顏點了點頭,然後望進輕袖的眼睛裏:“所以就把機會留給了輕宇?他們父子二人不和,正好給了輕宇可乘之機,你想讓輕宇繼承玉輕侯的侯爺之位,同時也能令那個女人感到痛苦了。”

“是啊。”輕袖點點頭,畢竟在那個女人心裏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權勢,為了權勢,她可以付出一切。

雲璃顏突然笑了,貓眼笑的彎成了一條線:“真是可惜,你當時同時勾搭他們父子兩個人的時候我還在昏迷中,看不到你那時候的豐功偉績了,那個場景想必一定非常好笑。”

輕袖也跟著笑了。

卻見雲璃顏伸手做了一個手勢,看起來神迷異常:“誒,我雲璃顏手底下的人,怎麼能做事情半途而廢呢?去吧,繼續把你想的那後一半東西做完,公道是自己找給自己的,報仇,當然也得親手來。”

聽了雲璃顏好像是勸導實則是鼓勵他的話,輕袖隻覺得眼眶微微發濕,這就是他拚盡全力去維護的卿卿啊!

“我打算過段時間再去,等到我身上的傷都好了,也好能在危機時候防身。”

輕袖笑著說道。

雲璃顏不再勸說了,她知道,這是輕袖最後的底線,與其說是等到傷好,倒不如說是等到她失去記憶之後。

從輕袖的口中,她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楚的,南疆的,也知道了君冰夜為了找她幾乎在大楚發了瘋,隻不過……霧珠死了的那件事還是沒有從大楚那邊傳過來。

那些在她祛毒時候出現的黑衣人也沒有下落。

雲璃顏猜測,可能是之前鐵麵人的手下,畢竟明麵上和他們有仇的也就是那群人了,隻不過那群人著實非常奇怪,藏頭露尾的。

時間就這樣在談話和思忖之間流逝了,雲璃顏做好了一切布置,靜靜等待那一天的來臨。

……

君冰夜可不知道他心愛的雲璃顏馬上就要麵臨失憶的情況了,他正在貪黑起早殫精竭慮的處理好朝堂上的事情,然後去尋找雲璃顏。

本身當皇帝就是非他所願,如今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舍棄皇位,君冰夜甘之如飴。他其實很想把皇位扔給君流火,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那麼做。

韓家,如同大楚的一塊毒瘤,殺不得,動不得,所謂牽一發動全身,韓家的關係太複雜了,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根本就動不得,更何況,韓家手裏還有上一任皇帝也就是他父親的詔書,相當於一塊免死金牌。

所以不能動,隻能穩住。

穩住韓家也不容易,韓郡儀在深宮裏,雖然看似是被軟禁的,可實際上那隻是表麵而已,她仍然想出去就可以出去,想在宮裏偷人就在宮裏偷人——哦,韓郡儀和那個男人的那些肮髒事情,君冰夜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隻不過是懶得理他們而已。

君流火是韓郡儀的兒子,雖然知道自己的母親乃至舅舅家都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君流火是個純孝之人,君冰夜不敢放心把帝都的一切事情都交給君流火。

要是有個地位夠高,文采出眾的人就好了,可以穩定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