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著,突然聽到君流火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眼神裏麵的神色可以稱得上是慌亂了。
雲璃顏心裏麵就有譜了。
暗暗道一聲魚兒上鉤了,便繼續轉過頭笑意盈盈的和花逐輕說話,當然,因為君流火也在的原因,她和花逐輕說的都是表麵上的調侃的話,沒有說什麼太過深意的東西。
甚至,雲璃顏都沒有去和花逐輕套話。
在君流火的失魂落魄中,雲璃顏和花逐輕勾肩搭背的走了。
這個時候雲璃顏完全忘了之前還說的那些話,什麼花逐輕和張邵都是紈絝子弟,想要讓蘇桀能輕鬆的不受控製的把人娶過來什麼的,現在的雲璃顏,隻顧著和花逐輕說話了。
從花逐輕口中得知了不少以前的事,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雲璃顏基本都知道了,包括曾經她臉上的紅斑,包括她身上的毒,包括和雲刑韓家甚至太後的那些恩怨,其中,雲璃顏還特意詢問了她和君冰夜之間的事。
事情沒有雲璃顏想象的那麼簡單,從花逐輕的口中,雲璃顏才知道君冰夜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有多強烈,根本不是她之前以為的隻是普通的皇後和皇帝之間的關係。
這就有些難辦了。
雲璃顏不打算回去給君冰夜當那個憋屈至極的皇後,也不想去和君冰夜談一場戀愛,她所想的其實很簡單,隻要能安心的好好呆著就行,什麼恢複記憶,雲璃顏根本不想,誰知道恢複了記憶之後,她還會是現在的這個自己了嗎?
雲璃顏心裏有點憋屈,幹脆就接受了花逐輕的提議——逛青樓。
反正以前雲璃顏和樓千欲他們也都是經常去的,和花逐輕去也不錯?
一進入到麗人坊,雲璃顏就知道了一件事,花逐輕風流的名號是真的名不虛傳的,麗人坊裏麵的姑娘有一大半的人都聽說過花逐輕的大名,甚至還有見過花逐輕的,那真是從未有過的熱情,簡直和樓千欲來的時候差不多了。
樓千欲可是漠北的皇帝啊,而花逐輕呢,才是一個世子。
說起來,大楚來的那幾個人她基本上都見過了,也都有所接觸,除了韓初。
“怎麼說呢,韓初這個人啊,表麵看起來溫溫柔柔風度翩翩的,實際上這個人裏麵就是黑的,他能因為在花兮節上看你順眼就想要求娶你,也能因為和漠北的異姓王聯姻能帶來巨大的利益就來參加招親。”花逐輕癱了攤手,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繼續說道:“與其都把心思放在韓初身上,倒不如不用管他,說白了,韓初就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不用懷疑,他今天肯定認出是你了,但是他一點都沒有驚訝,反而還給我的感覺有那麼一點玩味,我感覺,他應該早就知道你在這裏了。”
雲璃顏點了點頭,花逐輕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可能,她覺得可能性還是挺大的,一邊想,雲璃顏一邊在觀察身邊那些女子的情緒,可是即便是他們提起了韓初,那些女子該是什麼樣子就還是什麼樣子,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