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歌瞟了一眼千一言,無奈望天,自己是不是找了個麻煩呢!
“公子,此地沒有客棧茶寮,午時隻能粗陋的用些了。”千一言的手下一板一眼的聲音自車廂外響起。
雲璃歌和千一言自然都不會在意,兩人雖說身份都很好,可是什麼苦都是吃過的,也自然就不在乎這一點了。
雲璃歌更是如此,她人生的大半時間都是在山上度過的,那裏的條件更是簡陋。
兩人等了半響,外麵還是沒有動靜。
千一言撩開車簾,看到的就是他手下麵麵相覷的尷尬表情。
其中一個手下板著張撲克臉,無奈的瞅了身邊的人一眼,歎氣道:“公子,幹糧買了,沒帶。”
其中一人一巴掌拍在另一人的腦袋,氣恨道:“都是你這小子,竟然把幹糧落在客棧了。”
那人擺出一副小媳婦樣,對著手指,委屈的嘟囔著:“去哪裏都是我,拿幹糧也是我,還整天被揍……”
自己可以餓,心上人絕對不行,千一言沉吟了番,衝著幾人吩咐道:“走到水源邊兒停下,留下一個人,其他人進山打獵。”
眾人得了命令,在對那人的瘋狂怨念中,朝山內去了。
雲璃歌和千一言在車廂內憋了一上午,雖說悠閑愜意,但肯定是顛簸憋悶的,兩人下了馬車,並肩在小道上慢慢的踱著步。
千一言笑的見牙不見眼,隻覺得這一路能有雲璃歌在身邊,簡直堪比天堂。
千一言拽著雲璃歌走到水邊兒,洗了把臉,水麵上千一言的腦袋頓時映了出來,兩排白亮的牙齒倒影在漣漪中,陳述道:“咱倆有夫妻相。”
雲璃歌深吸一口氣,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懶得答話。
千一言在水裏的倒影裏比了比,越發的覺得,他和雲璃歌那就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
就在雲璃歌的白眼,和千一言的自娛自樂中,幾人就提著獵物大搖大擺的回來了,左手山雞右手野兔,其中一人還抓了隻獐子,收獲頗豐。
幾人將獵物朝地上一丟,對著地上的獵物,開始……
大眼瞪小眼。
獵物是有了,可是誰做,怎麼做,這是個問題。
他們可是千一言手下的侍衛啊,要說殺殺人打打架探探消息,那絕對是一把好手,可這等廚房裏的事哪裏幹過,哪裏需要自己動手來做飯吃?
若是千一言現在的安全有問題,他們一定二話不說衝上前去,哪怕是赴死!
可是對這些玩意兒,那真是束手無策了。
千一言走過來一看,也是犯了難,這可怎麼辦?
他擰著眉頭想了想,咂了咂嘴,極其的鄭重其事,下令道:“上河邊兒拔了毛,直接烤!”
幾人眼睛齊齊一亮,公子果然是公子啊!
拔毛,這個咱會!
忽然,一聲萬般無奈的歎息自河邊傳來,雲璃歌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幾個異想天開的人,拔了毛直接烤?
那內髒呢?血呢?還有法吃嗎?
他雖說也不會做飯,但是起碼也看過自己的那些手下燒烤啊,況且這種事根本就不需要會好麼,正常人都知道不能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