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歌耳尖微動,聽完他們的對話,和千一言對視了一眼,兩人朝著那個那個擔架上的男人瞧去,他躺在擔架上,臉色慘白,呼吸急促,臉上涕淚橫流,不住的幹嘔。

此時其他幾人也聽見聲響趕了過來,朝千一言打了個詢問的眼色,見他點頭後,趕忙從懷裏掏出個瓷瓶,二話不說給擔架上的男人喂了下去。

村婦一驚,急忙拽著他問道:“你給我當家的吃了什麼?”

其實給他吃的不過是一些常見的解毒丸,千一言出門他自然在身上備了不少,若是劇毒未必能解,但看他這個症狀並非多麼嚴重,想來應該有效,再說這村子中也未必有什麼良醫,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給村婦解釋了一下,村婦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緊張的看著擔架上的男人。

隻過了一小會兒,男人的症狀便緩解了不少,臉上也漸漸恢複了血色。

村婦鬆了一口氣,就要給那人跪下磕頭,哇哇大哭。

千一言和雲璃歌見那人基本無恙了,便回了房間,剩下的自然有其他幾人解決。

不一會兒,其中一個下屬便進門彙報道:“公子,據那婦人說,這個村子得罪了山神,隻要進入後山就會感覺到不適,越往裏走症狀越嚴重,還有每逢下雨之日,接近後山就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那個男人的症狀,甚至曾經有幾個村民極為嚴重,竟是死了。”

雲璃歌在屋子裏踱了幾步,回憶著方才那人的症狀,覺得有幾分熟悉,但具體的又想不起來。

而且什麼山神這話,她是絕對不信的,像是那個後山存在了什麼有毒的東西,越接近毒性越嚴重。

也許這個東西遇水產生的毒性更強,所以才會如此。

雲璃歌朝千一言看了一眼,很明顯他也是這個意思,什麼山神,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待雨停了,雲璃歌唇角一勾,出門朝著後山走去,這麼有趣的事自然要看個明白。

千一言見雲璃歌出去了,當然不能落在她的後邊兒,趕緊跟了出去。

地濕路滑,山風瑟瑟。

千一言走在雲璃歌的前麵,這樣即使有危險最先受傷的不會是雲璃歌,手下們分兩撥前後跟著,點著火把,將四周照的猶如白晝,一切皆能看個清晰。

方一靠近後山,就能聞到空氣中一股刺鼻的味道。

雲璃歌皺了皺眉,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答案,終於明白那熟悉的感覺是什麼了。

山內蜿蜒起伏,越往裏麵走,這股味道越是濃烈,此時雲璃歌也憑借這股味道判斷了出來。

幾人皆有武功,雲璃歌更是受到過特殊的訓練,雖然感覺有一點暈眩,卻沒有大礙。

山路泥濘,幾人緩緩的向內走著,直到空氣中無處不充斥著這股濃濃的味道,轉過一個山坡,眼前豁然開朗。

麵前一片金燦燦的光芒,直刺的眾人眯了眯眼睛。

眼前一片巨大的礦藏,鋪天蓋地的延伸過去。

淡黃色的粉末,金黃色的晶粒,還有極多巨大的閃耀著金光的礦石,一片金燦燦的海洋,一望無際,映的手中的火把都黯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