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人同一時間齊齊舉刀就朝著對方衝了過去,那架勢,絕對的萬馬奔騰地動山搖氣貫長虹風起雲湧氣吞山河!

“土匪”這邊,也懶的管他們的身份了,反正已經被當做了土匪,丫的不打殘了你們這些不長眼的,咱們就是你兒子!

官兵這邊,也顧不得周得利還沒發話了,對麵這些拽的二五八萬的,見了官兵竟然敢不回應,不揍的你們哭爹喊娘,咱們就是你兒子!

在這夜間山腳下的客棧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因為周得利的一句話,發生了一場持械鬥毆事件,場麵一片混亂。

若是現在問他們,周得利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兩邊人肯定一個都不記得,丫的結結巴巴誰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但是這句話絕對是這場事件的導火索一根。

兩邊紅著眼睛你來我往,打的是稀裏嘩啦毫不留情。

官兵的一邊,人數眾多足足是“土匪”的三倍,占了極大的優勢,三個打一個,打不過你群毆死你!

“土匪”那邊,身手經驗又足足是這些官兵的不知道多少倍,他們可不是白混下來的,現在的他們絕對是雲璃歌方才評價的那般,一群狂徒!

兩邊紅著眼睛打的難分難解,不時有傷了胳膊傷了腿的慘叫聲傳來,血花四處飆飛,有的噴到了“土匪”嘴裏叼著的包子上,濺了一包子血,土匪們“吧唧吧唧”接著吃。

吞下一個包子再從懷裏摸出一個來,含進嘴裏吃的是津津有味,邊吃邊打,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少士兵打著打著,就感覺胃裏朝上冒酸水,這群惡心的東西,你們不是土匪,誰是?

不隻是正在戰鬥的士兵們,就連狂風幾人都覺得胃裏咕嘟咕嘟的反著,差點沒瞪掉了眼珠子,鍾蒼眼皮一個勁兒的跳,葉一晃和周得利甚至已經開始吐了。

兩人勾肩搭背吐的稀裏嘩啦。

這到底是群什麼人?

你們就真的這麼餓嗎?

見過惡心的,沒見過這麼惡心的!

其實這倒是冤枉了“土匪”們,他們倒不是真的餓的非現在吃不可,而是……

習慣了!

從開始的無數次生死搏鬥,有人受傷,有人流淚,有人崩潰,到現在的完全已經成為了習慣。

不就是點血麼?那有啥?

咱們就是從血泊裏走過來的!

千一言嘴角抽了抽,疑惑的皺了皺眉,說道:“不對勁,這些人的身手不錯,和士兵們纏鬥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一個士兵死亡,最多也隻是受了輕傷……”

雲璃歌點點頭,接上:“他們留手了!”

“為什麼留手?他們……嘔……”剛吐回來的葉一晃,問完這一句後,再次眼睜睜的看著遠處一個人,將一個染了血的白花花的包子吞下了肚,頓時又扶著周得利轉頭大吐特吐去了。

鍾蒼咳嗽了聲,走近了兩步,說道:“姑娘,這些土匪手下留情好像並不想殺人,而是隻為了出口氣。”

雲璃歌點了點頭,應道:“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