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隨著這些時日,在惡夜荒原,真正經曆與凶殘荒匪對敵廝殺,浴血而戰。
穆萱紫不知見到多少紫雲宗弟子,因為荒匪的淒慘哀求,手中攻勢放緩,被荒匪轉身劈碎。
這讓她心中更加理解,為何在外門弟子閣前,在英靈舟上,彭戰天對待同門弟子會如此無情、狠厲。
舉起手中之刀,再無同門義。
任何對敵人寬容,最終都會變成自己脖頸上的利刃。
“真沒想到,這個周猛身上,還有真元靈器,早知道就應該把它奪來!”
“也好,讓他開路,我們也能省些力氣!”
“荒原貧瘠,那匪首見到真元靈器,一定不會在注意我們!”
然而就在此時,身旁傳來的幾道刺耳聲音,更讓穆萱紫對夜驚天及其麾下弟子,感到心寒與失望。
“周猛師弟,穆萱紫與你一同奮戰!”
穆萱紫無法忍受與這些人為伍,她一聲高喝,身形一縱,向著對麵的凶殘荒匪,揮劍而去。
“我們跟隨穆師姐與周猛師兄,衝出去!”
見到周猛與穆萱紫身先士卒,一百五十餘名紫雲弟子弟子,都是備受鼓舞,他們牙關一咬,舉起手中兵刃,殺向荒匪。
“黑蛇,讓你的手下,立時撤走!”
而就在一眾紫雲宗弟子與三千荒匪,即將交擊之際。
山丘的另一端,一道輕朗的聲音,也在此時,突然響起。
“誰敢阻我揮兵!”
高空之上,被黑霧繚繞的灰發匪首,聞言暴怒。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聲音響起處時,原本凶惡的神情,卻是陡然一僵。
“主、主人!”
黑蛇首領心中一顫,那個在他內心深處,最不想麵對身影,在時隔一月後,終於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眾兒郎,聽令,立時後退五十裏,但有不從者,生吞活剝!”黑蛇一聲戾吼。
“什麼後退?”
“可惡,新鮮的血食在前,竟然無法食用!”
聽到黑蛇戾吼,山丘上,凶殘衝鋒的一眾荒匪,都是大為意外,不理解黑蛇首領,為什麼會如此命令。
不過一想到首領往日的殘虐,一眾荒匪縱然心有不甘,也隻能停下攻勢,向後退去。
“奇怪,這些荒匪怎麼撤了!”
“你們快看,對麵山丘上,站立的難道身影,不是彭戰天師兄麼!”
“彭戰天師兄來了,我們便有救了!”
“彭戰天師兄能連斬兩名真元後期的匪首,區區黑鐵級別的荒匪,自然不在話下!”
“彭戰天師兄好厲害,一聲令下,三千荒匪竟然望風而逃!”
眾紫雲宗弟子見到荒匪突然撤離,心中都大為驚異。
不過當他們停下腳步,看到對麵山丘上的彭戰天時,立時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之聲。
“彭戰天師兄!”
周猛見到彭戰天的身影,心中無比激動,叩身便拜。
“彭戰天!”
穆萱紫望見山丘之上的身影,芳心莫名一顫,連忙將頭低下,心中思緒複雜,既有幾分對彭戰天的愧疚,又有幾分莫名的畏懼。
“彭戰天,竟然是你!”
夜驚天看著一聲喝退三千荒匪的彭戰天,眼中陰厲之色頓生。
雖然他因彭戰天的出現而獲救,但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感激,原本對彭戰天的憎恨,也在此時變得更加濃鬱刻骨!
彭戰天此刻的風輕雲淡,便是對他夜驚天的羞辱。
不過,無論周猛、穆萱紫、夜驚天及一眾紫雲宗弟子心中的思緒如何。
下一刻,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一番景象,卻立時將他們以往的認知,全部顛覆。
“黑蛇拜見主上,自從一個月前遺跡一別,黑蛇日日都期盼能與主上再次重逢,鞍前馬後,為主人效力!”
山坳之中,待三千餘名荒匪全部撤離,高空之上被黑霧包裹的灰發匪首,在一百八十餘名紫雲宗弟子驚愕的目光中,降落在彭戰天身前。
他身形剛剛落地,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彭戰天的麵前,鐺鐺鐺的連磕了九個響頭。
“什麼,這,這荒匪首領,竟然是彭戰天師兄的部下!”
“這怎麼可能,荒匪部族與我大乾,是生死之敵,之前根本不曾聽聞有任何荒原匪首,甘願降服在我大乾人族的麾下!”
“難道,難道彭戰天師兄也是荒匪?”
“亂說什麼,十幾日前,彭戰天師兄連斬兩名真元後期荒匪,你又不是沒見過!”
“可,可這個荒匪首領,確實跪倒在彭師兄麵前了啊!”
“有彭師兄在的地方,就會充滿奇跡,區區一個黑鐵匪首,有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