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那優越感的名字叫“俺啥都知道”。
優越感升起的同時,她又瞅了眼對方手上的一大坨,情緒有點低落:“我說,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好歹拿隻豬的心騙我,就算沒豬也弄個差不多點兒的,你拿這麼大一個,是來侮辱我智商還是來侮辱我智商?”
老實巴交的獵人眼裏閃過一瞬間的詫異,雖說沒聽懂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卻萬萬沒有想到王後殿下今天居然如此機智。他紅了臉,“刷”的一下就單膝跪下了:“殿下,不瞞您說,克裏斯大人最近迷上了吃野豬肉,陛下派人把王國裏的野豬都抓去送給克裏斯大人,屬下也是沒有辦法。好在回來的路上看到路邊一隻公牛正在和母牛交
配,我就趁著它防備最低的時候下了手……”
千夜聽得直冒冷汗,一邊擦汗一邊拍胸脯,拍完了想起來問,“克裏斯是誰?那麼能吃?要吃一個國家的野豬?”
那獵人也是個實在人,居然沒有像一般穿越故事裏的配角一樣用狐疑的眼神看千夜,隻是老實巴交地說:“克裏斯大人是王國的首席黑衣騎士,國王陛下最親密的朋友,今晚的宴會,就是陛下為了克裏斯大人二十七歲生日特意舉辦的。”
千夜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現在不是管什麼黑衣騎士白衣騎士還是裸
體騎士的時候。她隱約記得白雪公主的故事裏她這個後媽的結局可不怎麼好,她得趕緊在自己被雷劈死前,把劇情走向改了。
心動不如行動,這麼想著,千夜已經邁出了萬裏長征第一步:趕緊從這個高度超過寬度的鬼地方出去。第二步才是搞清楚情況,怎麼能和白雪公主一家子過上幸福快樂沒羞沒臊的生活。
厚重的鐵門在她麵前打開,大門兩側立著紅黑色鎧甲的侍衛,盡頭的路邊跪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女奴隸。
聽見聲音,女奴隸慢慢抬起頭來。
隨著她抬頭,千夜腳底下一滑,差點直接跌進一旁的士兵懷裏。
不為別的,單為這個女奴隸的下唇和牙齦處已經被割開。她的嘴唇此刻就好像一根長頭發。
今日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暖風習習,千夜穿著一身裏三層外三層的束腰長裙,肩上披著曳地的紅黑毯子,竟然還活生生給嚇出一身冷汗來。
她站在薔薇花邊止步不前,腦袋裏閃過書上看到的被文明遺忘的非洲部落,好像有那麼一個部落的女人,為了防止被外族搶去,故意把嘴唇割開,讓自己醜得讓人連瞅一眼的欲望都沒有,別說搶了。
據說在那個部落裏,唇盤越大,代表越美麗,出嫁時得到的彩禮也越多。
千夜看著地上女奴隸的臉,覺得她怎麼的也要算村花了。
她提起不透氣的裙裾,擺了一個高貴冷豔的造型,趁機讓兩條腿涼快涼快,問身後的獵人道:“這是誰?跪在這裏做什麼?”
事實證明,老天是公平的,帥氣和機智是不能共存的。露著胸肌的獵人大叔這才反應過來,王後殿下她今天有點不對勁兒。
他右手扶著左胸,眼皮快貼上眉毛了:“殿下!這是您的貼身侍女莫西啊!您怎麼不認得了?”
千夜此刻對這身體的原主人簡直是五體投地:誰說惡毒皇後是個膚淺的女人?單看她這麼不拘一格啟用人才,能讓這種非主流人士成天在身邊晃悠,她就絕對是個重內涵的人。
這麼想著,還得順道敷衍下帥大叔:“我是女巫啊!咱們做女巫的,沒事不鼓搗點瓶瓶罐罐,也對不起咱這身份不是?偶爾吃錯藥把自己吃失憶了也正常,你也別大驚小怪的了。”
那大叔覺得哪裏不對,奈何智商不太支持,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哪裏不對。他隻記得眼前的王後素來以陰險狠毒著名,自己放了白雪公主的事兒被她看穿,隻怕小命早晚不保。這麼想著更沒心情研究哪裏不對了,隻趕緊認罪:“殿下,科斯不該心軟,還請殿下再給科斯一次機會,科斯這就把公主的心給殿下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