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曲斌他穿過雜木林,向一所住宅庭園走去,那所庭院離大片住宅還有百來公尺。(WWw..coM
幾輛巡邏車停在那輛燃燒著的、快要熔成鐵水的“桑塔納”車附近。他們的注意力被大火和死人所吸引,也顧不上來追曲斌。
曲斌走去的那家宅院,周圍有高高的、用大石塊堆積而成的圍牆,那庭園看來占地在壹千坪左右,在樹木茂盛的庭園裏,可以看見一棟二層樓的小洋房。
後門安裝有紅外線報警器。
因此,曲斌決定攀登靠牆的水泥電杆。
但是,當曲斌用牙銜著相當重的旅行箱,攀登上去後,才現牆沿上繃著裸露的電線,雖然鴿子或是烏鴉都能停在上麵,倒不致於引起警鈴報警。可是,人體壓上去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兩回事了,就算是報警鈴不響,人哪怕是不被電死也會電傷。
曲斌左手提起箱子,從水泥電杆上直接跳到庭園裏,跳下時翻了個筋鬥,就像一頭豹子,輕巧地著地了。
他在樹木叢中蹲下來,察看一下動靜,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摔傷了的左肩和骨折了的背肋骨劇烈地疼痛。他的那件風衣,沾滿了血跡和泥土。
曲斌左手提著旅行箱,朝著寬廣庭園的正房走去。
西式建築的正房,牆上都用馬賽克作表麵裝飾,側麵裝有鐵鏽斑的緊急用的樓梯。
曲斌走到這個樓梯下站住,先放下箱子,從褲子後包裏取出一雙很薄的鹿皮手套,戴在手上。
曲斌又提起箱子,輕輕地踏上緊急樓梯,曲斌小心翼翼,以防鐵梯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曲斌終於來到了二樓的緊急出口的門前,取出多功能工具,抽出最薄的那片刀,將其插人門和門栓間的空隙中,探找門栓,很快就探到了,於是用薄刃把它橇起來。
門栓撬落時,出了聲響。他折好多功能刀,放到了衣兜裏,輕腳輕手地試推了一下緊急出口的門。
那門看來很久都沒有開過了,不那麼容易推開,為了避免它出聲響,曲斌非常小心地推動它,花了三分鍾時間才打開了門。
曲斌脫下皮鞋,放進箱子,跨進了二樓的走廓轉身又緩緩地關上緊急出口的門,重新上栓。走廓的左側是一排窗戶,右側並排著三間居室。
曲斌右手握著三角刮刀,走近最近的一間居室的門,試推了一下,門並沒有上鎖。
那是一間室內健身房,要是按韓式建築來算,其麵積相當於三十張榻榻米,那麼大,裏麵放著乒乓桌,體靠用的蹦床墊子等。
臉上蒙著長統尼龍襪的曲斌,又走向了第二問寢室,也就是位居正中的那一間,那是圖書室。
然後曲斌最後打開了緊挨廁所的位於走廊盡頭的那間居室的房門。
迎麵撲來年輕姑娘的夾著香水味的體臭。窗戶上垂桂著窗簾和百葉遮簾,這是一間臥室。在粉紅色床燈的微弱光線下,一個臉蛋象法國洋娃娃那樣的姑娘在床上熟睡著。
也不知是先天生就的,還是後天染成的,那姑娘長著一頭又長又卷的棕色頭。
毛毯一直蓋到了她的下頜下麵。
燈櫃上放著一個鬼火打火機,和一個很是精致的水晶冰壺還有兩包冰糖一樣的白色顆粒狀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合成毒品冰毒,還有就是兩個針劑再有就是一本香港**雜誌,還有一包消毒衛生紙。
曲斌反手關上門,將旅行箱放在地板上,用手摸到門口並扣上了門。
他站在那裏,凝視著姑娘熟睡的麵容。
那姑娘有點長的象韓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