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斌的老家應該就在那一大片建築群的後麵。(WWw..coM(.Guan.)
曲斌駕駛著車通過了天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向轉了左彎。
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條新開修的道路,這條路在曲斌小時候是沒有的。
曲斌心掛著自己的老家究竟會變成怎樣了,於是,腳踩油門,加快了車速。
曲斌的老家,正如他所擔心的那樣,已成為安建錦園公寓建築群的地基,而肖失得無影無蹤了,曲斌緊緊地咬著嘴唇,在建築群附近尋找自己過去熟悉的商店或住戶。
有一家小餐館,同安建錦園公寓建築群隻隔一條馬路,曲斌對這家小餐館的字號有點印象,曲斌走近小餐館,看到店裏有個老頭在打掃地麵,這老頭比過去老得多了,背都駝了,但的確是同自己老家隻隔開五、六間房子的老鄰居。
曲斌把出租汽車靠在路邊停下,把帽沿向下拉得低低的,向小餐館走過去,買了兩包鴨綠江牌香煙,這是安東本地卷煙廠自產的香煙。
老頭根本沒有認出站在麵前的這位司機就是曲斌。 曲斌用手指著安建錦園公寓建築群前的超級市場問道。
“向您老打聽一下,您還記不記得這附近有一家叫馬旺財的老馬家嗎?” 小餐館裏的這個老頭把捏碎了的香煙絲往雕刻成刀豆型的煙鬥裏填煙,反問道: “老馬家?馬旺財他們一家?你認得那家的誰?就你這個年齡是不可能和馬老頭有什麼交往的,他家也沒有什麼親屬,我是最清楚不過的啦。
”曲斌回答道: “是這麼一回事,那家的馬旺財他的二兒子馬新,是我初中時代的同學兼朋友,我後來中途退學了,你看,就當了出租司機。”
“早就搬走了。”
聽說是搬到元寶區去了。就你的那個同學兼朋友的馬新家的父母在搬走前就死了,賣房子的錢都歸了老二馬新,現在恐怕在五八一汽改廠的工作也辭退了,靠放高利貸的利息過著閑的生活。”
曲斌情不自禁的連聲音都變了。
“馬新……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嗎?”
曲斌心中想,在這幾年自己因為身份的特殊,還真的是不好和他們有一點的聯係,馬新的雙親競離開了人世,曲斌緊咬著嘴唇。
“是呀,很不幸呀……五年前的事啦,這夫妻倆開著車到振興區白房去參加朋友家的喜宴,回來的路上和翻鬥車正麵相撞。對已經死去的人,照理我不該揭短,他是醉酒開車。”
曲斌聲調淒苦他的歎了聲。
“啊!是這樣啊!”
“可是,馬新是個好樣的。他雖然從住保險公司得到了五十萬元的巨款,可是,他卻完全不象那種常見的年輕人,他根本不沾吃、喝、嫖、賭。”
“五十萬?是父母用生命的換來的錢嗎?”
對,是保險公司給的賠償款的錢。
還有就是馬新在他父母去世以後,他也就把房子也賣了,還有就是他的父母不是和他哥哥還有一個汽車大修廠嘛,也都賣了,賣給了宏利集團,最後好像是得了好幾百萬。
“啊,對了!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馬新的哥哥被一個美國女人看上,帶到美國去了,當時據說那美國女人給馬老大在那個時候算得上可觀的一筆現金。
汽車大修廠店已經賺不了多少錢了,所以用美國女人給的錢,經過他們一家子的思考就買了花園河邊的又臭又髒的那片荒地。
你可能不了解情況,那陣子,花園河是個糞便處理場,河水都變得又黃又臭,簡直難以忍受,所以根本沒有人去沿河修房子,那些空地三文不值,兩文就買下來了。你不知道,馬老大一下就買了六、七萬平方米的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