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曾任農業水產省支付救濟金課員的信彥,貪汙公款6億日元,在伊豆半島購置了一幢小小的山莊隱居起來,逃避法律製裁以待時效期過去。樹林深處僅此一家,如果說鄰居,隻不過遠離幾百米的一家別墅裏住著一位耳聾的老人及養著的一條看護別墅的母狗。
春末夏初的一天傍晚,一輛小汽車迷路開來,從車裏搖晃著下來一個四五十歲上下的紳士模樣的人,後排座位裏有一條大狗,隔著車窗似乎擔心主人似的望著外麵。那是一條似乎從來沒見過的猛犬。
紳士跌跌撞撞地走近房前門廊。
“我是趕路回東京,突然頭疼得要裂開似的。如果有鎮痛藥能給我點吃好嗎?”說話時好像痛得就要倒在地上一樣。
遇上急病人真不好拒之門外,信彥將客人讓進客廳,當借著明亮的燈光仔細瞧著病人時,一下子驚呆了。那不正是曾任自己上司的白阪局長嗎?因承擔了自己部下的貪汙事件而辭職,現在在外團體裏任辦事人員。
白阪因為頭痛得厲害兩眼朦朧,好像並沒有認出是信彥。如果給他吃了止痛藥,頭腦一清醒便會認出從前的部下的,對於信彥來說,出路隻有一條,就是遞給藥後,趁白阪吃藥之際從其身後用繩子將其勒死。
事後,等到天黑,去後院挖個坑掩掉屍體。
“啊!差點忘了那條狗。”
於是,信彥從冰箱裏取出肉來,悄悄地走近車旁。
可是,狗不見了。好像白阪下車時沒鎖車門,狗自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或許是躲在哪兒了,但周圍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擔心會不會從黑暗之處突然竄出來襲擊他,感到有些害怕。
當挖好了坑的時候,狗才從樹林裏慢慢地走回來。他便警惕地拿起鐵鍬,給狗扔了一塊肉。狗一口吞了下去,還想要吃似的走過來。他又接連扔了兩三塊,當狗隻顧吃肉時,鐵鍬猛砸在狗頭上。
盡管是條猛犬,被致命一擊也一下子就完蛋了。
信彥把狗的屍骸和白阪的屍體埋到一個坑裏後,駕上車駛往東京,扔在一塊空地處,第二天返回伊豆的山莊。
3天後,報紙刊出了白阪失蹤的消息。報道說發現了車子,但與愛犬同時失蹤。那條狗是英國種的犬,日本僅有幾隻是非常珍貴的犬種。白阪退休後擔任了愛犬協會的理事。
半年過去了,連信彥幾乎也忘記了白阪的事,可突然有一天,一隊警察來山莊,警察人人手裏都拿著鍬,信彥驚呆了。
警察把其院挖了遍,發現了白阪及其愛犬的骨骸。
信彥雖然已不抱希望了,但因為不明白為什麼至今還會被發現呢?於是問了警察。
“可以說百萬分之一的偶然。是你鄰居的狗告訴我們的,是狗的告發。”給了令其迷惑不解的回答。
雖說是狗告發的,可狗也不能向人一樣說話呀。究竟鄰居的狗以什麼方法告發了信彥的犯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