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你們……後來怎麼樣了?”
“我和少爺當時下車就跑了,後麵還有一個大漢追。幸虧我們跑得快,不然的話可就慘了。”
“啊,他怎麼樣了?”林燕詩急切地問。
“嗬嗬,別怕啊,林小姐,還有我呢!我一個人頂他們仨。”
林燕詩強捺住胸前蹦跳的心,說:“好吧,你們還在那裏嗎?我馬上過去。”
林燕詩聞聽情人出了這樣的事,十分擔憂,急忙掛了電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成森所住的賓館,推門進去。李福迎著,林燕詩一眼往裏便望見,成森竟安然自若,坐在屋裏一邊喝茶,一邊看電視。
“你,沒事吧?”林燕詩詢問的目光在他臉上掃著,輕輕地說。
“沒事。”成森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卻沒有象以往站起來,隻是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你坐。”
林燕詩的心又忐忑地跳了起來,心想,雖然和他有那麼幾次了,怎麼還是那樣怕他?啊……這樣想著,坐下,卻拘禁得又低了頭,說不出話。
成森點了煙,吸上,說:“不要為我擔心,小事一樁。隻是昨天晚上,我真是狼狽,把鞋子都跑丟了,嗬。”說著甩了甩頭,笑了笑。
“啊,”林燕詩說:“那,最後怎麼樣了呢?”
“沒什麼大不了的,花幾個錢就可以了。還沒接到警察傳票呢。”
“哦,以後要小心一點。”林燕詩說:“把身邊的人兒全都帶上。”
“不用,謝謝你。”成森看著電視,語氣中卻明顯沒有了往日的親密,顯得很淡泊。可林燕詩怎麼會聽得出來,拿出了一雙補好的鞋子,遞過來說:“這是你的皮鞋,我替你補了補,還是一雙新鞋。你看看要是合適,就還穿了吧。”
“這個……還是那一次我扔掉的鞋麼?怎麼?”
“是啊,那雙鞋你隻穿了一次,我覺得扔了好可惜。”
“嗬,嗬,”成森笑了,拿過鞋子說:“讓我看看。”說著打開盒子來看。果然,那鞋子修補得十分完美,先前那天在太湖河畔所掛割的口子被一朵漂亮的皮尤花遮掩起來,乍看,根本看不出是後天修造的痕跡,卻完全又是一幅新鞋。
要放在平時,成森也許不會正眼去瞧。可現在,居然也由衷地讚歎起來:“好手藝!修得這麼好。從哪裏來的這麼好的鞋匠,居然能做出這樣漂亮的活兒!”
林燕詩聽到他問,忽然愣住了。
成森見她不答,又問:“你修這鞋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林燕詩搖了搖頭,說:“沒有,這是我在一家親戚開的鞋店裏修的,他補鞋的手藝的確很好。”
“你親戚,是什麼樣的親戚呢?嗯不錯,這樣的手藝一定很賺錢的。”成森非要打破鐵鍋問到底了,步步緊逼。
林燕詩說:“是一個遠房的表哥,很久都沒有聯係了。這次回杭州,突然見到他,真巧。”
“哦。”成森把鞋子放在桌上,又看起電視來,一時竟無話。
突然,李福拿著電話從外麵走過來,慌裏慌張地報道:“哎喲,少爺,不好了,警察剛才打電話過來,要讓我們去警局呢!晚一會兒,就要罰金5000。”
成森一笑,說:“來了。不過,我正也等得好焦急。好,一會兒,我就去走一趟。”
李福說:“哎喲,少爺,你不用去,我去搞定一下就可以了。這事要讓阿姨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成森說:“不,這是我闖下的,必須我去。”
說著轉過頭來說:“詩,你先回去,等會兒我去找你。”
一邊又對李福說:“收拾東西,先去銀行取一些錢過來,我們馬上去派出所。”
林燕詩說:“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