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洞房三送衣(1 / 1)

卻隻見紅牡丹花的掛屏,雍榮華貴,臘梅花帳子銷魂奪魄。鴛鴦花的褥子堆了半床,蓮花瓣的粉枕頭隱隱透著香。心上人背對著他半裸著玉肩,正自悄然入睡。

其實在拜堂的時候,陳少鵬就看見她臉色稍微有些異樣。也難怪,昨天夜裏為自己繡了一整晚上的嫁衣,怎麼能不困?如今,一定要讓她好好睡一睡,不然的話,叫我……叫我怎麼能夠心安?

陳少鵬想到這裏,又高興得不知怎麼好。走過來看見雕欄玉砌的窗外瑞雪紛飛,靜靜地飄灑著滿天的玉瓊,就連那珊瑚樹上的紅燈也似乎搖擺不定。

此時不由萬分感動地想起冷月。這個號稱冷血殺手的老婦人竟有如此細致入微的心態,在九月裏為了成全他的姻緣,不惜人工降下這樣的大雪。這份心意,豈是常人所能夠想到的?我陳少鵬盼了這麼多年,有了這一天,也值了。

回身又看見滿桌子的玉宴,糖鯉蝦藕,蘭片魚翅,各色俱備,又兼著瓊漿豐酒,讓陳少鵬從未有過的興奮。都說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燭夜,就是其一。一點不假,今夜勝過我以前二十多年任何一天啊。

卻說陳少鵬歡喜不盡,在桌前坐了半天,忽然不知怎麼就想起心上人那裸露在外的玉背來。這地宮裏比不得地麵之上,特別是到了寒氣襲人的晚上。你瞧她,什麼也沒蓋,身上隻穿了那麼薄薄的一件小衣,豈不要著涼!

想到此,趕緊又站起來,四下裏找了找,見屋內牆角有一件綠色的長衣,忙拿住走到紅紗簾外,有心要拉開那個活結,卻又不敢。想了想,便將那紅紗悄悄掀起一條縫,施展一招太極掌。那掌綿裏帶柔,夾著一股暖風,將那件綠衣緩緩推入。慢慢地,巧巧覆蓋在心上人身上。

陳少鵬見送衣成功,不禁得意非常。回身坐在桌邊,仍高興地坐在那裏等待。

轉眼又過了一段時間,睡房內依然靜悄悄沒有一絲動靜。陳少鵬有些奈不住了,起身再看,隻見那床上的綠衣不知何處而去,她依舊是裸露著玉肩睡在床上。

陳少鵬看在眼裏,疼在心上,深怕冷夜中凍壞了她。忙忙地又去尋找衣服,可是外屋內竟再找不出一件。最後好不容易在浴室口又尋到一件黃色的薄衫,顧不得許多,拿在懷裏,趕緊又用太極掌送過去,這才又放下心來。

如此地洞房送衣,陳少鵬再難平靜,一心一意隻是記掛著她。深恐她夜半受冷,因此又是忐忑,又是驚喜,最後在心中都轉化了無限的柔情蜜意。

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桌上的飯菜已經冰涼。陳少鵬再去看時,禁不住大吃一驚,原來床塌上的她玉肩仍然裸露在外,身上哪有半片暖衣!

此時陳少鵬再也顧不得了,一抬手,將紅結打開,邁步就進去。待走近紅色的睡榻前,鼻中幽香陣陣,直撲得他昏昏欲醉。

心上人圓潤的背部光滑柔膩,冰肌雪骨,令人怎麼能禁得住心欲。

這陳少鵬此時已經意亂神迷,哪裏還注意上什麼梅花痣!慢慢地伸出手去,手指終於撫在那香背之上,頓覺一片冰涼。愛妻心切,急忙拉起一床大紅鴛夢金絲被,輕輕為她又蓋在身上。然而此時,那躺在床上的新娘依然酣睡在夢中,連動也未有見她動一下。

陳少鵬卻難再走,移身坐在床上,伸出雙手在被中為她撫送溫暖。一時如醉如癡,恍如來至仙境,那種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喻。

“睡得這麼香,昨晚你忙到幾點?”陳少鵬禁不住悄聲埋怨:“明知道今天要洞房,誰要你繡什麼花兒?”忽然心裏緊張,一時不知怎麼說得下去了。

她背對著他,沒有任何反應,依然仿佛沉睡在夢中。

陳少鵬溫柔地撫摸了一陣,見她這樣,非常失望。可又萬分心疼,但隻好抽手出來,將被子裹緊了她,長歎一聲,說:“看來我隻有再等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在外麵呆很久。”

正想站起,忽見大紅色的絲被映襯之下,那頸中的雪膚明豔如花,再也把持不定,禁不住俯身一吻,這才滿意地說了句:“好,你睡吧,我一定會好好等你喝交杯酒。”說著歡快地便向外走,走到門口,掀起紅紗,正想還原之際,忽然眼神一瞥,不禁大吃一驚,站在那裏,呆若木雞。

呀!

原來剛剛為她蓋在身上的金絲被竟又不知去向哪裏,那美麗的玉背再一次浮呈在睡榻之上!

陳少鵬這次再也無法象先前那樣喜悅,滿腹的狐疑,伴著不安與猜忌,一齊乍湧上心頭。

你道這天下第一保鏢傻啊。門上掛個結就愣了個神,本以為是故意開玩笑給他,誰知道,一送衣,兩送衣,三送衣,竟然一點都不知曉?既如此,那麼身上所送之物都往哪裏去了呢?睡得死沉沉的人能這樣嗎?這樣的花燭之夜,麵對丈夫如此親昵的撫摸,妻子竟能這樣無動於衷?她,她,她真地睡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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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