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思思的手動了一下,成碧峰一陣驚喜。秦思思包裹著白色繃帶的臉忽然轉過來,睜開了眼睛。
此時此刻,不知怎地,j局卻激淩淩打了一個寒戰,忙厲聲喊道:“立即布防一級防護設備。下幽靈屋,上千杆竹,再圍上萬壁梅花牆!屋裏所有人員,立即全部撤退。碧峰,兒女私情,先放一放。當下之急,務必要把思思完全隔離起來!”
“當”的一聲,嘶啞的三弦琴聲卻在一處幽靜的菊花屏風後麵渾然響起。此時淡淡的黎明於薄薄的霧色中悄悄升起,紅色的太陽如同日本藝妓雪白臉上的胭脂慢慢地便浮了上來。
我想諸君的心情一定會非常想知道下麵的人該以怎麼樣的方式出場,因為此書寫至到現在三十五萬字,各位親才可以一睹他的真容。在下本書非常重量級的人物,直到此刻,方才姍姍拉開麵具。讓大家猜測了這麼久,抱歉,實在是在下的罪過啊!
菊花屏的夾層裏有幾隻黑蝴蝶上下竄動,詭異的身影令人可怖。
琴聲無限地深沉而凝重,正如此刻屋內主人飽經滄的一張麵容。我們把鏡頭對準他,雪白的頭發,滿臉皺紋叢生,一雙剛毅的眼睛卻閃出固執而又凶猛的、也許隻有日本人才能具有的那種殘忍之情。
馮子明此刻身穿黑色西裝,恭敬地端坐在老者的對麵,忽然對老者喊道:“父親。您今天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原來此人是馮子明的父親。
咱們且聽下麵這個人真實的來曆,此章便要詳細交待。
老者正身端坐,緊閉雙眼,沉默了良久,似乎沉浸在那憂傷的曲子裏一直不能自拔。好大一會兒,老者才終於啟口,緩慢地而又無比沉重地說道:“是的。現在我們要為我們所犯下的滔天大過所深深懺悔,因為,這實在是一件不能饒恕的罪行。”
“父親!”馮子明道:“我們犯了什麼罪?”
老者歎了一口氣道:“想不到那個冷月,就是我一直尋找了五十年的人。”
“啊!”馮子明萬分地驚訝,道:“父親為什麼突然要這麼說?”
“良夫,我現在必須要把全部的真相講給你聽。”老者說道。
“什麼?父親,你喊我什麼?”馮子明大驚。
“你的名字不叫馮子明,你是日本人。因為,我姓關口,名叫關口剛郎。我是日本人,所以,你必須叫關口良夫,因此,你也是日本人。”
“啊!”馮子明驚得目瞪口呆。
“事情還要從五十多年前說起。”老者睜開雙眼,開始細細的一番回憶:“我們大日本帝國主義侵華戰爭的時候,我那時雖然不過二十歲,但已經就是戰功赫赫的一名日本少將了。
那時候,我們帝國在東北一帶開設了很多高級妓院,專門勾引中國的各級高官,以及上層社會的達官貴人。帝國更是從國內派出多名訓練有素的女特工,分配在這妓院裏,充當諜戰人員,以獲取重要情報。我在工作中認識了一名叫河村阿菊的,她對我一見鍾情。我倒是不喜歡她,因為我可不希望找一個妓女做我的終身伴侶。
我希望在戰爭中加官進爵,成為一名令人囑目的高官,走此走上政壇,開始我輝煌的一生。但是非常不幸,帝國節節敗退,美國兩枚原子彈在帝國境內引爆,更是致命的一擊,帝國最後公開宣布投降。那時,未被押解回國前,聽說前來侵華的各級指揮官都要被判處死刑,我,肯定也要難免一死。
既然到了這一步,我尋思是否要剖腹自殺,這樣會體麵一些。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恩人,也就是提拔我的那個南造司令,在一個深夜找到我,並交給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並且按排了一些同樣重要的任務給我。然後第二天,南造司令押解回國,被送上絞刑架。而他臨別時送給我的那個東西,卻讓我曆盡千難萬苦,整整尋了它差不多一輩子的時間。”
老者說到這裏,停住了。突然舉起手來,把屏風上的開關打開。刹時,上麵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女子麵容。此刻,她被關在一間密密的牢獄之內,梅花牆隔著,三道結結實實的防護裝置,將她牢牢囚禁起來。隔著屋牆上的一扇小窗,她與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相望,不知在說些什麼。
“良夫,你確定她就是冷月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