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夜,清冷和寂靜,包廂裏的吵雜在熱情退卻後終於回歸安寧。
又是互相客套的道別,一晚上隻玩手機的小四開車送陳總回家,而陳總則表示,車一定要跟在陸總的車後麵,先陪送陸總回家。
這樣一來,我和徐思,就隻有自己打車回去了。
“你站一會先醒醒酒,我叫個滴滴。”
“嗯。”
徐思頭發散亂的倚靠著街角的路燈,昏暗的燈光下,俏麗的背影顯得更加唯美。
我們站在微涼的夜色中等待著,不多時,車來了。
“走,先去藍瑟海灣,送這位女士回家。”
上車後,我坐在副駕駛,徐思坐在後麵。
我打開車窗,想讓淩晨的涼風吹醒我混亂的思緒,但後視鏡上徐思看向我的那充滿柔情的眼神,讓我倍感無奈。
約莫過了十五分鍾,車停在了徐思家小區門口。
“你上樓的時候慢點,今晚喝得不少,早點休息。”
我趴在車窗上叮囑徐思,畢竟她是為了給我這個上級撐場子,才會喝這麼多。
“怎麼,不放心我麼,那,就上來啊~”
徐思左手扶著車門,莞爾一笑。
“額,不了,小瑜還在家,需要人照顧…咳,那個,你快上去吧。”
我拒絕了她,麵色尷尬的撓了撓頭,她也沒說什麼,拎著包離開了。
“小夥子,這女孩條子正啊,你咋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呢!要是我年輕二十歲,我早給她就地正法了!”
一旁的司機大叔看我這麼不開竅,無奈的連聲歎息。
“……”
退一步說,我即便想正法她,但,我有未婚妻,還有未出世的孩子,我的道德觀約束我不能這麼做。
當然,還有一方麵,我不清楚徐思是真的對我有意思,還隻是為了在我成為她的領導之際給我來一個小小的惡作劇。
到達澤北路37號的時候,已是淩晨兩點半,寂靜如水的街道上隻有昏黃的路燈在等候著我,皎潔月光將高大的法國梧桐投射到路麵,一條條樹枝張牙舞爪,看起來頗為突兀。
雖然我們的臥室在二樓,但我仍然怕開門聲驚醒了小瑜,自從懷孕以來,她的睡眠就很輕,很小的聲響她都會從睡夢中醒來,我掏出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然後輕輕地關上。
我沒有開燈,借助窗外的月光換好鞋,接了一杯溫水,靜坐在沙發上,我想,幹脆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不然我一上床,小瑜肯定會被打擾到。
“去洗把臉,洗漱好還能睡四五個小時呢。”
我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向一樓的洗手間。
完蛋,也不知道是剛才酒喝多了受涼,還是吃壞了肚子,打開燈一見到馬桶,一股便意油然而生…
更可惡的是,脫掉褲子坐在馬桶上,幹坐著哼哧了半天也沒能如想象中那般有一瀉千裏的爽感。
我點了根煙,雖然小瑜懷孕後我幾乎不在家裏抽,但是男人嘛,上大號的時候點一根煙還是必備的。
寬敞的廁所,煙霧盤旋,隻有一個排不出廢物的我,在哼哼哧哧的用力著。
“哎,拉倒吧,看來最近上火上的厲害!當了總監,總得有點自己的小權利,不能再跟之前小員工那樣加班加點的拚命了,不然,便了一肚子的秘,嘖嘖,那情形想想都夠夠的。”
過了兩分鍾還是沒等出來,我索性把煙頭一丟,拿紙擦屁屁。
“嘻。”
什麼聲音?
就在我轉身抽取廁紙的時候,一道弱不可聞的笑聲突然傳來。
我手停留在半空中,側耳靜靜地聽著,但半天沒聽出來是什麼聲音。
“額,搞不好是小鳥或者老鼠吧,嗬,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