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倘若真的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這個房間裏,而我和小瑜的進入又恰好將其釋放出來…
那,我們可真的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了!
接下來,我再和英成討論這件事,英成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瞎扯了,算了,看他那樣,肯定是不會再說些什麼的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強問什麼,既然知道了和那個房間有關係,我自己著手解決就是了。
我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我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也不再以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自居,你們可別嘲笑我,畢竟,隻有切身經曆過這些事,你才會發現,世界上,有時候真的有一些事情,是你已有知識無法解釋的。
起初,我甚至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也有過去看心理醫生的想法,但,今天英成的說辭,無疑讓我更加確信,不是人的問題。
對,不是人。
席間英成接了個電話,支支吾吾說了幾句之後,便匆匆離去。
“這小子,說請客自己卻跑得飛快!”
我結完賬後,打了個的,回到澤北路。
也就是這裏都是別墅區,人煙稀少,時間還不到九點,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在37號門口,我停了下來,點了根煙,靜靜地望著那黑暗中,被樹影籠罩的別墅,那個,某種意義上的,我的家。
“如果我有錢,一定自己買一個,不,自己找專家設計一棟別墅!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自己的家!”
我叼著煙,眼中閃爍著期盼,按照我現在總監的薪資標準,奮鬥五年左右,差不多可以買下別墅了…
看著別墅中隱隱的亮光,哦,那是小瑜在看電視吧。我自顧自的憧憬著,以後,小瑜也會像現在這樣坐在沙發裏看著自己喜歡的節目,而我則坐在書房,看著一直想讀卻沒時間讀的四大名著,我們的孩子,安安靜靜的寫著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
“小夥子。”
我靠!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嚇的我一個激靈差點連煙都沒叼住。
轉過身來,定睛一看,沒人!
“我在這呢。”
還沒待我緩過神來,耳邊蒼老又沙啞的聲音再度傳來,我轉身一看,黑影!嚇得我哇的一聲撒腿就跑。
可我跑了沒幾步,就停了下來。
等等,這個人,好像我見過。
她佝僂的身軀在我身後一動不動的。
就著路邊昏暗的燈光,我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印象中,似乎是那個當初搬家時,偶然見到的那個老人家,那個抽旱煙的老太太!
可即便是這樣,夜色中忽然有人喊你,在沒有準備的前提下,任誰都會感到恐懼。
所以這並不是我停下來的理由。
我停下來,甚至打算轉身回去的理由,是另外一個。
“您,您好…您剛,剛才是在叫我?”
我顫顫巍巍的伸手打了個招呼。
“小夥子,你是剛搬來的吧?”
那位老人,舉起負在身後的手,一根老煙槍幽幽的冒著刺鼻的煙草味道。
果然是她!
“對,我,我搬來沒多長時間,嗬嗬,上次也見到您了,就在我搬家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和您問好呢!”
既然是這樣,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走上前去,和老人聊了起來。
“你見過我?”
老太太聞言頓了頓,吧嗒一口抽了口煙反問道。
“那個,額,老人家,您在這住了多久了?”
我不想在見沒見過這個話題上磨嘰,直接問道。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從源頭了解到這個別墅原來的主人,對,這主人為什麼會要求不讓人進那個房間的原因,就有可能被推敲出來!
“我啊?”
老人家似乎微微笑了笑,然後坐在了馬路邊上。
我見狀,也跟著坐在了她的身邊。
“我住在這附近,得有好幾十年了吧。”
老人家轉向我和藹地說道。
“幾十年!?”
我詫異不已,而這時,我也借助路燈,看清楚了老太太的模樣。
老人家十分的慈祥,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滿頭銀發的她抽起煙來,眯著小眼睛,看上去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我十六歲就在這裏住了,這澤北路附近的一切,我都很熟悉,你有什麼就隻管問我好了。”
老人家拍拍我的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