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多麼簡單的三個字。但是,在高一5班每個人的心裏卻是那麼得不尋常。
郭世龍打量著她,絕美的臉蛋,是那麼的無暇。明眸皓齒,烏黑的睫毛。一切搭配的那麼自然,那麼和諧。高傲的鼻子上劃過那麼一絲絲的憂傷,不錯,在郭世龍的眼裏,那就叫憂傷。此時此刻,她那白色外套下的曲線是那麼的妖嬈,黑色的褲子下麵穿著雙粉紅色的休閑鞋。就像個高貴的公主般撩扶著教室人們的心靈,但,在郭世龍的眼力,她就像一個天使一樣,來解救他這個地獄的死神。
慕容雪走向自己的座位,盤在腦後那烏黑的秀發在風中微微搖曳著。郭世龍看的著迷了。多久了,他的心房都沒有敞開過了;多久了,他還活在那死去塔索娜的記憶裏。
此刻,慕容雪的眼神瞄向了郭世龍。多麼純真的年代,本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頭顫抖的年代,在這個時刻,卻變的那麼複雜。
複雜,為何?郭世龍經曆了太多太多,從死亡的懸崖旁經曆了無數的徘徊。他的手中,早已染滿了鮮血,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
四目相對,此刻,並沒有什麼愛火。可是,雙方都對對方好奇。也許,隻因為他們兩個的自我介紹都是隻有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罷了。
誰能懂得郭世龍那玩世不恭背後的半世滄桑?誰能懂得慕容雪絕美而冷傲麵容下的孤獨與憂傷?一個仿佛天使,一個算個惡魔。有著那麼多的共同,有著那麼多的無奈。這真的是屬於正處在17歲青春年代學生的心靈嗎?
短短的時間,兩個人的心裏仿佛經曆了半個世紀。他亦或是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同學們都介紹完了,大家也彼此熟悉了。以後都在同一個班級相處,目前我宣布下班級幹部人員,根據我對你們初中的了解,還是由黃義擔任班長,高鬆華擔任副班長,歐陽文華擔任體育委員,關捷擔任文藝委員,夏嵐為團支書……”蘇雲井井有條的安排著,仿佛對學生的一切都很了解。個個學生都在驚訝,這個叫蘇雲的對他們怎麼著麼了解呢?
但是,就算蘇雲了解慕容雪,她也絕對了解不了郭世龍。
是啊,以前很傻,現在的他學會了裝傻。郭世龍努力的裝出不屬於他的性格,隻為了掩飾自己,保護自己,不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給人發覺。
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好了,目前就這麼安排,如果有變動,以後班會的時候我會提出來的。有沒有同學對這種安排有意見?”蘇雲溫柔的說著,那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掃過每一個學生,而下麵那群玩世不恭的學生也一個個的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隨意的行為,都靜靜地聽著,仿佛等待著下一秒的宣判。
上午的課程幾乎都是介紹。郭世龍可沒那麼多心思去聽這些,他的腦裏一直回憶著塔索娜和慕容雪。說是回憶,其實也可以算是對比吧?說麵貌,慕容雪要美上很多很多,但是,憑感覺,那個大了郭世龍5歲的塔索娜占據的位置要多很多。
一個上午就這麼百般無聊的逝去,郭世龍獨自走出校門,往叔叔幫他安排的住所走去。
9月的天空是美麗的,湛藍的天際邊拂過朵朵白雲,溫和的陽光就那麼絲絲地穿過雲層射在路人的臉上,鱗次櫛比的房屋下路過著一對對正處熱戀的青年男女,大手牽著小手。他們臉上的幸福,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純真。
可郭世龍的小手可沒東西可牽,隻能自己揣在兜裏。
微風從郭世龍的耳跡 邊劃過,溫柔的安撫著他那不羈的心靈。踩在一堆堆落葉上的雙腳,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匆忙,那種紊亂。隻有穩重。
“等等……郭世龍”一陣悅耳的呼喚自郭世龍的身後響起,郭世龍下意識的轉過身,才發現,叫自己的是今天早上遇見的那位可愛的美女——方冰。
“有事嗎?”郭世龍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沒有任何感情。這讓方冰聽到後,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