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勝利者的微笑,是自信者的微笑,在犀牛這樣的人麵前還能這樣笑出來的人,在犀牛的手下們看來,簡直就不是人了。
“很好,兄弟你很有骨氣,我犀牛佩服你!明天我等著你的表現喲?”
說著,犀牛伸出那寬大的手掌來在我的肩頭上重重的拍了兩下。
瞥了我一眼,犀牛帶著他的人立即撤離了操場。
“我犀牛佩服你”跟“我服你!”這兩句話顯然有著不同的含義。
我能不明白犀牛的用意?
但林浩對犀牛的那種微笑卻確實沒讓犀牛弄得很明白。
“那小子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往回走的路上,犀牛問身邊的一個手下。
“大哥這還不是明擺著的嗎?裝逼唄!”
“那意思就是說不需要您親自說話他就會知道怎麼做了!不過這種人傲氣,就是服軟了語氣上也要裝得跟很硬朗似的,我看大哥當時真應該煸他一個嘴巴子,讓他知道馬王爺三隻眼!”另一個附和道。
“三隻眼的馬王爺有我好看嗎?”犀牛登時不高興了。
“嘿嘿,我是說大哥您厲害……”那家夥趕緊解釋。
“沒有那麼簡單吧?”犀牛道。
“大哥!我……我……真沒有別的意思!”那個把犀牛比作馬王爺的家夥嚇得有些結巴了。
“我是說那個我!”犀牛不屑的瞥了這個結結巴巴的手下糾正道。
“下午的比賽他要是敢不老實,就立即給他顏色看看!”
“你就是借他個膽兒,他敢嗎?就算是我不知好歹,那個張濤總不會是個傻瓜吧?”
手下們七嘴八舌發表著見解。
“這兩天你們見過強子了嗎?”
整個比賽道路上,隻有這個十六班有些不服氣的樣子,其他任何一個班級都沒有懸念,而強子是一年級的老大,到現在犀牛還不清楚這個強子是什麼態度。
因為雙方到現在也沒有交過一次鋒。
“沒有見過,聽說這個家夥平時根本就不來上課,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著一次,但那家夥卻什麼事兒好像都知道……”一個手下彙報說。
“哦……”
“還有,老大,其實我聽說我好像還沒有真正成為強子的人。”一個家夥不太肯定的說。
“哦?”犀牛很有興致的看向了報告這個消息的人。
“上次我打了咱們的人,張濤就借著這個機會拉攏過我的,但我好像沒有表態。”
“別好像好像的,能不能有個準信兒?平時我是怎麼教的你們?”犀牛眼睛一瞪,周圍的人立即嚇得噤若寒蟬。
“大哥教我們說話要有根兒!”
犀牛得意的笑了起來,他的得意倒不是因為手下記住了他的話,而是他的計謀已經顯示出了一半的成功。
“嗬嗬,我說怎麼著?要是我們真的先對我下了手,說不定那小子一下就跑到強子那邊去了,這樣,我們爭取起來,就容易多了。知道這叫什麼嗎?”犀牛得意的環視了一下兄弟們,自己接口道,“不戰而屈人之兵!”
犀牛繼續說:“我已經看出來,我的球確實不錯,隻是這小子收斂了一些,如果能夠收到咱們帳下,嗬嗬,其他隊即使拚了老命,也不會有任何機會的。而且,這小子很讓我欣賞!”
雖然我跟犀牛兩人那簡短的幾句對話裏沒有對他什麼服軟的表示,但越是這樣剛強的人他越是喜歡,我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可以衝鋒陷陣的大將。
“那小子好像不服,大哥先教訓他一下才是。”
犀牛朝說話的家夥瞪了一眼道:“一見了我就點頭哈腰的,那還有點兒骨氣嗎?”
一席話讓在場所有的手下汗顏,他們的確沒有我那種敢在大哥麵前說一句硬話的勇氣,可他們當然都知道,要是自己跟我那樣的話,恐怕早被修理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這樣跟大哥說話就不會有那樣的結果?難道自己就是賤命?
下午的後兩節全部是比賽時間。
雖然高一十六班與高二十四班的比賽還不是最後的冠軍爭奪賽,但陣勢卻已經遠遠超過了冠軍賽。
在比賽快要開始的前五分鍾,一輛灰色的寶馬駛進了四中的校園。
車子裏坐著的不是什麼重要領導,而是一年級的新生李強。
車子直接駛到了籃球場地的一側。
一個身高一米八五,身材壯實的年輕人從左側下車,快步來到了右後側,打開了車門,一個個頭兒不高,卻是同樣墩實的十六七歲少年從車上下來。
車門在距離車體差不多十公分的時候,用力一推,嚴嚴的關上。高個兒年輕人跟在矮個兒的少年後麵,朝著籃球場走了過來。
“強哥,坐!”
張濤的一個手下趕緊拿了一把椅子送到了強子的底下,強子看都沒看那個手下一眼,直接落座,目光掃向了籃球場地。
此時的球場四周已經是人山人海,而且幾乎四中所有的美女都站到了最前沿。
“強子好威浩呀!”
女生當中不斷的發出這種唏噓之聲。
犀牛早已換上了球衣,正活動著筋骨,重要的比賽他都要上場,他的籃球打得不錯。
他將目光投到了已經落座的李強身上,這兩個人的目光一交鋒就是針鋒相對,冷若寒劍。
李強目光中的寒冷突然一收,雙手抱拳向著犀牛揮了兩下算是打了個招呼。
傲氣的犀牛鼻子一哼,不屑的笑了一笑。
一看到李強到來,十六班的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立即興奮起來。
之前的比賽,各班都有自己的口號,今天也不知怎麼了,雙方的口號全都免了,但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卻令人窒息。
體育老師的威信一般來說在學生當中是相當高的,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可以無視自己的任何一科老師,卻不能無視自己的體育老師。
但李強與犀牛卻是兩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