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些爛人夾持下往裏走著,走了好遠,回頭沒有看見道路了,他們才停下來。
我發現這裏的土壤挺肥沃的,長出的野草和灌木都很茂密高大,可能是現在的年輕人懶得種地,才把這麼好的田地荒廢了吧。
他們說這裏就可以了,然後再次圍住我。
接著,便有人嚎頭大哭,又說他賭輸欠債的事,還有人說他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又有人說他家窮買不起小車,經常被鎮上的人看不起,總之這群人喝醉後,把生活的苦悶誇大其實的吐出來了。
他們吐了那麼多苦水後,便一個個凶神惡煞起來,說我這個人很討厭,竟然看不起他們鄉下人,要讓我知道什麼叫後悔。
“打!”立馬有人舉手吼道。
隨後這群爛人像瘋狗似的朝我殺來。
我當然不願意站著不動讓他們打了,想著他們都是醉鬼,肯定跑不動的,於是牙齒一咬,猛的伸手一推,將其中一人推倒在地上,我趁機衝出了他們的包圍圈,隨便選一個方向逃跑了。
他們在後麵亂喊亂叫著,讓我站住,還揚言抓到我後非打死我不可。
沒多久,我發現前麵有一片紅高粱地,那些農作物比人還高,在月光下顯得暗紅無比,我為了防止被他們抓到,隻能一頭紮進裏麵了。
然後,我在高粱裏行走起來,非常難走,感覺那些植物紮紮的,被碰到身體的話,奇癢無比。
但是,我身後依然傳來了那些爛人們的叫罵聲,顯然他們也跟著進來了。
這讓我心急如焚啊,我正在高粱地裏尋找出路,不多時忽然看見前方有一個白影,坐在地上向我招手,她還穿著裙子,是個女的啊。
大半夜的高粱地裏怎麼會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呢,不會是女鬼吧?對了魏雪曼今晚也是穿白衣啊,難道是她追來了?
我頓時嚇得臉色一沉,急忙繞過去跑了。
幾分鍾後,我發現前方的高粱變少了,還有明亮的月光透射進來。
有路!我見狀大喜,急忙衝了出去。
可隨後立馬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嘲笑我怎麼回來送死了呢?
我抬頭一看,發現是剛才那幫醉鬼,頓時懊悔不已,我竟然在高粱地裏繞了一圈,給繞回來了啊!
“讓你跑,你再跑啊!”立馬有人罵道,然後在我肚子上,狠狠捶了一拳。
痛得我捂起了肚子。
隨後,他們又把我圍起來,一個個手裏拿著石頭,威脅我再跑的話,就砸死我。
我知道這回很難跑了,才仔細打量他們,發現他們總共有六個人,都是十幾二十來歲的年紀,大多穿著背心,或者是開胸的襯衫,好幾個身上還紋身了,發型也是新奇百怪的。
他們之中有個左臉有刀疤的青年最為囂張,手裏一直拿著石頭對我謾罵不斷,口水飛沫的。他說到激動之處,突然抓著石頭狠狠砸中了我的額頭。
刹那間,我眼前一黑,再一白,痛得我捂著腦袋蹲坐在地上,忍了好久,才稍微好受些。
有人說刀哥啊,這小子要怎麼處理啊?
那刀疤男便說隨便玩,玩夠了再考慮怎樣處置啊,反正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山高皇帝遠,天塌下來由他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