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歐查恐慌得眼淚鼻屎都濺出來了,他急忙喊道:“我哪知道那天師的身份啊?如果等下子莊老板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你交流的話,你再自己問他吧。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血池發生這種反應就是莊老板要出來了,他一定會是非不分連我都要殺的啊!”
“恐怕他說是真的。”顧雨萱表情凝重的說道,“血池一直帶給我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強烈,我沒有英應付這股危機,一點信心都沒有。”
“先帶我們離開迷宮。”我寒聲道,便將詹歐查從鉤子上解下來了。
他一落在地上,便兩腿站立不住的跪倒在地上,然後身體軟綿綿的趴下來,大口喘氣道:“我被你折磨得身體快跨了,我走不動了,背著我走吧。”
“背你?”我笑了。
“我來吧。”顧雨萱插口道。
“好!”詹歐查眼睛一亮,還激動得咽了一把口水。
顧雨萱於是抓住了他的頭發,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再牽著他走。
“不應該是這樣啊,嗷疼啊……”詹歐查痛得眼淚快飄了,但頭發一直被顧雨萱抓著,隻能跌跌撞撞的跟著走了。
在詹歐查的指引下,我們繞過了迷宮裏的一條條的通道,很少有重複的走同一條路的現象,由此可見詹歐查沒有欺騙我們。他是個惜命的人,是恨不得離開這座迷宮的,想來血池的危機讓他恐懼。
沒多久,顧雨萱語氣沉重的問道:“還有多久才能離開迷宮?我現在感到十分焦慮,危險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你別嚇我啊,就快到迷宮盡頭了啊。”詹歐查驚恐的道。
之後我們再走了一會兒,我突然聽到了奇怪的喘息聲,聽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從聲音大小看來應該離我們很遠,但是可怕的是才幾個呼吸間,那喘氣聲就越來越近了,比風吹還快,這讓我頭皮發麻起來。
估計其他人也聽到了吧,顧雨萱兩眼瞳縮成了一點,臉上表情變得比野獸還要猙獰,而詹歐查則是尖叫起來,不用顧雨萱去催促,他便帶頭往前狂奔而去。
我們三人都很急,但急也沒用,我們不可能一直跑著,因為詹歐查每經過一個拐角處都要停下來,計算步子,口念著一些公式,他說這是找出迷宮出路的唯一辦法。
沒多久前方道路忽然出現了一道虛影,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正蹲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看著遠方,她的身體很透明。
“又是一個被迷宮困住出不去的孤魂嗎?”顧雨萱問道。
“應該是。”我於是穿過去,但在這個過程中我故意停頓一下,與女孤魂身影重疊,發現果然能吸收到她的記憶碎片,不過我發現她身處在落花流水會所裏,和其他穿著暴露的小姐們一起把酒歡歌,我便知道這女人生前也是會所一員,便趕緊從她體內離開了。
至於她為什麼死掉,自然是她的血水吸引著莊永正了,她和在這裏死掉的大多數人其實沒有什麼兩樣,要麼血型吸引,要麼和會所鬧出什麼矛盾而被莊永正捉來宰殺取血了。
至於上次我在公交車裏看到的老板孤魂則是幸運的,因為他在會所玩女人的時候就死了,因此靈魂沒有被迷宮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