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斷指的黑衣人自得到潛入簫劍派的命令,就改姓為蕭,名器,以示對簫劍派的忠心。

簫劍派擅長的是劍法,至於蕭也吹的好就是了,聽說是簫劍派的創始人很喜歡蕭,所以起名為蕭劍派。

蕭器武功不凡,一到簫劍派就被奉為長老。蕭器剛到簫劍派不久就聽說蕭掌門要收個親傳弟子了,隻是聽說這個弟子是個乞兒就難免讓人好奇了。

楚瀟然昨日休息了一日後,今日就換上了簫劍派的弟子服,一襲青衣與窗邊的竹子相映,墨色的長發似流暢柔軟的綢緞,被高高束起,讓他看起來英俊極了。

楚瀟然一步一步的向大殿走去,他不知道的是他將會遇到此生最值得敬愛的師尊,還有一輩子的宿敵。

簫劍派大殿上,蕭劍派掌門人坐在掌門寶座上,大殿的左右分別坐了四大長老,當然長老裏還有潛進來的斷指黑衣人蕭器。

楚瀟然站在大殿上看著麵前的地麵,雙眼漠然,似乎這世界上再沒有什麼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斷指的蕭器,畢竟黑衣人屠楚家滿門時蕭器是蒙著臉的,但蕭器卻一眼就認出了楚瀟然。蕭器握緊了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小指就是被楚瀟然的姐姐臨死前咬掉的,難免會想將斷指的仇恨發泄在楚瀟然的身上,當然還要得到他身上的傳家寶。蕭器心想,“雖然主上不讓自己管藏寶圖的事情,可是藏寶圖就在我的眼前,我又如何能視若無睹呢?”

簫劍派的掌門人對眾長老說,“從今以後,楚瀟然就是我蕭連的唯一親傳弟子了。”

楚瀟然走上前去給簫劍派掌門人行了拜師禮,禮成,楚蕭然真正成為了蕭連的親傳弟子。

當天夜晚,蕭器便潛進了楚蕭然的院子,蕭器慢慢接近楚蕭然的屋子,正要出手的時候,沒想到掌門蕭連竟然來了。蕭連看著黑暗中的蕭器,心中有些懷疑,“蕭長老在我愛徒門前做什麼?”

蕭器沒想到蕭連竟然如此看重楚蕭然,心中緊張,額頭上冒出了點點汗珠,他靈機一動道,“今天大殿之上,我見這少年似是有心事,便想來找他談談心,沒想到還沒進門就看到了掌門人。”

蕭連放下了心,對這位武功不俗的掛名長老笑道,“小然家裏突逢巨變,我來慰問他,沒想到長老如此關心小然,我還要替小然多謝長老的關心呢。”

蕭器底下頭去,掩去臉上的神色,說,“既然掌門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蕭連點頭,“嗯,長老還是去歇息吧。”蕭器遂從楚蕭然的院子裏走了出去,隻是臨走前,還是不甘心的看了床邊的楚蕭然一眼,楚蕭然若有所感,也看向了蕭器。此後,每天晚上蕭連都要到楚蕭然的這裏檢查楚蕭然一天的進步程度,蕭連如此看重楚蕭然,無非是但心他走火入魔罷了。

幾天後,蕭器見自己毫無機會,楚蕭然有對自己的斷指心懷芥蒂,自己恐怕會有暴露的危險。這天下午,蕭器就趁著和簫劍派大弟子吳用過招的時候,趁機砍斷了他的左手小指。還以吳用偷學了簫劍派武功為由,威脅他,讓他不能告訴任何說這是他砍斷的,而是自己不小心被狗咬斷的,否則就告訴掌門吳用一直在偷學蕭劍派的上乘武功,讓掌門蕭連趕他出門。大弟子滿心不甘,抬眼怨恨的看向蕭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蕭器輕蔑的看著這位大弟子似笑非笑的說,“自然是因為你有把柄在我手裏,我自然可以肆意的欺侮你了。”大弟子低下頭,屈辱的沉默著,心裏恨急了蕭器,他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報今天的斷指之仇。

蕭器心想,“這樣一來,那個楚家的小子就算看到我的斷指,心生懷疑也會分辨不出我和簫劍派的大弟子究竟誰才是黑衣人了,我也少了一分暴露身份的危險。隻要從今以後我假裝對他很好,麻痹他的心,他自然會慢慢放下心防。到時候我就算要他死,他也會不知不覺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