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賭局(1 / 2)

醉夢生望著眼前的孤鴻子,沉默了良久,突然說道:“孤鴻子?老夫沒有聽過你的名字。玄瀟閣,老夫隻知道玄瀟子一人而已。”

聞聽此言,孤鴻子皺了下眉頭,才接話道:“前輩是千年前的宗師級人物,自然是不認得我們這些晚輩的。”

他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醉夢生給揮手打斷了,隻聽他的語氣之中,似乎略帶了一些關切地意味,開口向孤鴻子問道:“玄瀟子他人呢?當年,你們正道之中,也隻有他,可稱得上是驚才絕豔的大宗師!”

聽他的語氣,倒真的像是,很佩服那傳說中的玄瀟子一般。

聽到醉夢生此問,孤鴻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痛地色采,語氣低沉地答道:“回前輩話,玄瀟子祖師他,在枉死崖一戰後不久,便因渡劫失敗而殞命,到如今已經仙逝了一千多年了......”

“什麼!?”

醉夢生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說道:“他居然真的修煉到了玄天上清訣第九重巔峰的程度了嗎?”

深吸了一口氣,他又緩緩歎道:“好一個玄瀟子!果真是一個不世出的絕世奇才啊!老夫比起你來,當真是差的遠了!”

此時,他的神色中,充滿了緬懷之色,似乎思緒一下子便被拉回到了,那一千多年以前的歲月。

感歎了一番後,他又低聲自語道:“可惜,以玄瀟子,這樣有著經天緯之才的人物,居然都無法參透長生不死的玄機,最後竟落得一個道消身死的下場!實在是令人惋惜啊,唉!”

他說此番話時,神態甚是悲切,倒也並不全是兔死狐悲的心態。

孤鴻子待醉夢生悵惘了好一陣,才接著道:“前輩,千年前地往事,大家就不要再提及了,當年,我派祖師,沒有將你殺死,而是封印在這“落雪鎮魔弓”中,本就心存了慈悲之意,希望能用漫長地時間,將前輩你的戾氣消磨掉......”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見醉夢生沒有反駁自己的意思,才又接著道:“我派祖師,當年敬佩你的為人,並且據說當年他和前輩你,還有些交情,故此才網開一麵,沒有趕盡殺絕!”

說到這裏,他抬眼看了那醉夢生一眼,開口問道:“也不知晚輩此言,對也不對?”

聞聽此言,醉夢生沉默了良久之後,這才長長地歎了口氣,語氣蕭索地答道:“你說的不錯,當年,我的功力,和那玄瀟子比起來,確實是天差地別!他當初若真想殺我,恐怕老夫也苟活不到今日!”

孤鴻子點了點頭,又道:“既然前輩知道,我派祖師的用意,那為何今日,前輩才一脫困,就要對我派後輩下此殺手!?又是為何,要遷怒與無辜地凡人,將這往仙村上下,二百多口人,殺個精光!?”

聞聽此質問之言,醉夢生徒然大怒,喝道:“小輩!老夫行事,向來是憑心情。老夫被困這一千多年以來,一口酒都沒有喝過,想殺了你這個徒弟,將他的血釀造成血酒,難道不成?能成為老夫的美酒,乃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倒是這往仙村二百多個凡人,確實不是老夫所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老夫不會再對你這個小輩解釋!你若是再敢囉嗦,老夫這就連你也殺了!”

說完這等霸氣無比的話,那醉夢生甚至連看,都懶得再看孤鴻子一眼,竟然當著數十個,玄瀟弟子的麵,就這麼傲然地坐在了地上,自顧自地閉目養神了起來。

孤鴻子見醉夢生這般張狂地模樣,任憑他修養再好,此時心中也不免激起了,一絲怒火。

他雖然和醉夢生不是同一時代的人物,但這數十年來,也在修道界中,闖下了偌大地威名,當今修道界,有誰會沒有聽說過“玄瀟七子”的名頭?又有誰不知道,玄瀟七子中脾氣最暴躁的,便是他火焱峰掌峰孤鴻子!?

此時,見到這醉夢生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孤鴻子隻覺得,一股熊熊地怒火,“騰騰騰”地直往心頭之上竄去,令再也無法克製。

他從鼻子中,冷冷地哼出了一團冷氣,厲聲衝醉夢生喝道:“醉夢生!你殺了如此多的凡人,已經觸動了修道界最忌諱的地方!此時竟然不知悔改,真以為,當今之世,便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嗎?”

醉夢生聽到此言,微微一笑,抬起一隻眼皮,蔑視地撇了孤鴻子一眼,揶揄道:“當今之世,自然有高手能打敗老夫,但是,就卻不是你!”

頓了頓,他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道:“你說老夫要殺了你門下的弟子,這話卻是不假。”

沉吟了一下,他又道:“但,你若是想汙蔑老夫殺了凡人,卻是不行!老夫自認還沒有墮落到,以殺凡人而取樂的無聊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