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地黑暗中,少年發出了一聲,低低地、不為人知的歎息。
正在他一籌莫展之時,“嗯”的一聲輕哼聲,從他身側的黃吟雪的口中,發了出來。
隨著這一聲輕輕地呼喚,黃吟雪從昏睡之中,慢慢地醒轉了過來,睜開了明眸。
千百年間,曾有一個流傳了許久地問題:你若是從長久的沉眠中清醒過來,第一眼想見到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誰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是什麼,但此刻,映照在黃吟雪的眼眸之中的那個人,是在這幽暗微光之中,柳辰劍那關切地眼神。
這是在那陰冷地黑暗中,唯一的溫暖!
柳辰劍看到她逐漸清醒,喜形於色,高興地道:“吟雪妹妹,你醒來了啊?”
黃吟雪沒有立刻回答,她看上去似乎呆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她的麵色又恢複了正常,勉強擠出了一個笑意,衝柳辰劍道:“辰哥哥,我們,這是在哪兒啊?我們是死掉了嗎?”
聽了這話,柳辰劍苦笑了一聲,衝她道:“沒有,我們還沒有死呢”
頓了頓,他又苦著臉皺眉道:“不過,我們雖然沒有死,但現在的情況,卻好像也不太妙呢!”
黃吟雪聽他這樣說,忙撐著身體,緩緩地坐了起來,問道:“辰哥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之前剛一進到這房間,便感覺到一股惡心之感,隨後就昏了過去,之後這裏發生了什麼?那殷泣血呢?”
聽了她一連串的提問,柳辰劍頓感一個腦袋兩個大,他一邊扶住黃吟雪,讓她慢慢的靠牆坐了下來,一邊將之後發生的事情,給她原原本本地解釋了一番。
當她聽到,那殷泣血被散魂珠殺死時,她猛然一驚,下意識地問道:“那散魂珠呢?”
說著,她還抬起頭,向著周圍黑洞洞地空間,望了一圈。
柳辰劍聽她疑問,這才想起,自從自己醒後,就再沒見過那九幽散魂珠,若不是此番黃吟雪問起,他甚至都忘了這回事。
當下,他也驚呼了一聲,對黃吟雪道:“哎呀,可不是嘛!那散魂珠哪去了?我就記得那散魂珠最後是向我衝了過來,似乎是想要將我也殺死,再之後我就也暈了過去。這會兒,那珠子卻是去了哪裏?”
說完,他站起身,在這一片漆黑的房間中,胡亂地摸索了起來。
徒勞地摸索了良久,他才不甘地放棄了,又坐回了黃吟雪的身邊,無奈地道:“這事兒真是奇了,那麼大一顆珠子,竟然就這麼奇怪的失蹤了!莫非,在你我二人昏迷之中,還有人來過這裏嗎?”
說完這話,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我們現在這裏已經坍塌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人能夠進來這裏的,那這散魂珠究竟去了哪裏?”
黃吟雪看著他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心中不由覺得好笑,嗔道:“哎呀!你現在還有空管那珠子幹嘛?它不見了不是更好嗎?反正我是一刻也不想和這珠子多待,你可不知道,這顆珠子,在千年之前,可是殺害了無數的生靈呢!”
聽了這話,柳辰劍不由的也是自嘲一笑,歎了一口氣道:“唉!你說的倒也不錯,我們如今自身都難保了,還管那顆珠子幹什麼?”
頓了片刻,他又道:“哎,你說,我們不會真的餓死在這密室之中吧?”
黃吟雪聽了此話,沉吟了好久,才道:“應該不會,據現在的情況看來,這裏應該是千年前,那魔教教主厲長青生前修建的地宮。要知道,凡是地宮都會有一個入口和一個出口,所以不可能隻有我們之前進來的那一條通道。”
柳辰劍見她說的如此有把握,心中雖稍定了一些,但還是問道:“你怎麼如此肯定?”
黃吟雪得意地笑道:“嘿嘿,我自小便跟我爹學過一些粗淺地風水堪輿之道,我曾聽他說過,這地宮的修建,都十分講究風水。”
看著柳辰劍若有所思的樣子,黃吟雪繼續道:“所謂乾坤八卦,必會有生門和死門,這厲長青乃是一代魔道宗師,所以他所修建的地宮,也必定會留出一道生門。”
柳辰劍這時才總算信了她的話,心中也燃起了一絲希望,當下開口問道:“那你可知道那生門在哪嗎?”
黃吟雪苦惱道:“這我怎麼會知道呢?那厲長青是何等的修為,他所留下的生門,又豈是那麼容易能被後人找到的呢?”
柳辰劍聽了這話,歎了口氣,無奈地道:“如此說來,我們隻能仔細地找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