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功力盡失(1 / 2)

翌日,晨曦初露,旭日微升。

清晨的朝露,順著樹葉,一滴滴落下,正滴落在孫劍清的肩膀之上。

他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昏黃的雙目。

站起身,他活動了一下,因為打坐了一夜,而有些酸脹的胳膊,口中嘀咕了幾句什麼。

然後他轉過身,衝屋子中的李興文三人喊了一聲道:“今日你們三人可以先不用砍柴,將那小家夥照顧好就是,老夫這就去祖師祠堂,請落霞子真人下山,你們在此稍等。”

說完,不待裏麵三人回話,他便架起一道劍光,向著望月絕頂的方向,飛快的遁去了。

屋內,李興文三人徹夜未眠,輪流的照顧著柳辰劍,生怕他被夜晚的冷風吹到,傷勢更重。

梅仁品走到窗前,將昨晚還未燃盡的油燈吹滅,口中歎了口氣,輕聲對李興武道:“興武兄,你說柳兄醒來之後,我們要不要對他實話實說?以他那樣驕傲的性子,我們若是對他說了實話,怕是會令他難過吧?”

聽了這話,李興武也是一陣黯然,揉了揉因為熬了一夜,而有些發紅的眼睛,他同樣歎了口氣,低沉地答道:“唉!可是不說實話,也難以瞞得過他啊!他自己的傷勢,自然比我們清楚,等他醒來後,隻要稍一運氣,便能知道自己的丹田,已經碎了。到時就算我們三人再如何隱瞞,怕是也騙不了他的。”

聽了這話,三人又是一陣沉默,均不知等下柳辰劍醒來後,該要如何和他解釋。

便在三人沉默之時,木床之上,柳辰劍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呻吟,痛哼了一聲,聲音虛弱地道:“水……水。”

聽到這幾乎微不可查的聲音,李興文三人皆是大喜,梅仁品當先奔到了柳辰劍的床頭,抓住了他的手,關切地問道:“柳兄,你醒了?感覺怎樣?身上還冷麼?”

聽到胖子這聲音,柳辰劍怔了怔神,半晌才睜開眼睛,虛弱地瞥了他一眼,口中道:“胖子,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自己的頭,好痛?還有,為什麼我現在感覺渾身發冷啊?我是不是發燒了?”

聽他這麼一問,胖子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隻好轉過身去,端了一壺熱水,給他倒在碗中,遞給了他喝,口中卻敷衍道:“呃,沒事,柳兄,想是昨晚太冷了,你沒蓋好被子而受了風寒,再床上歇息幾日,也就……也就沒事了。”

說著,他就低下了頭,不敢拿眼睛看他。

柳辰劍接過了他遞來的水,慢慢地喝了兩口,這才感覺精神稍振,將水碗放在床邊,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口中疑惑道:“哎,對了,今天不是要去做砍柴的功課麼?怎麼你們還不去洗漱?要是誤了時間,今天可是會被罰不能吃飯的!快扶我下床,咱們洗漱好了,就去砍柴吧!我是這次試煉的第一名,可不能落了別人的後麵!”

說著,他努力掙紮了兩下,想要從那床上下來,但是,還沒等他從床上坐起,他的小腹位置處,就傳來了一陣陣劇烈地絞痛之感,疼得他冷汗直冒,連嘴唇都紫了起來。

他發出一聲慘呼,重新又跌倒在了木床之上,鑽心的疼痛,令他連一句話,都難以說出。

李興文三人,見他如此疼痛,都是將頭轉了過去,不忍的低下了頭。

過了許久,柳辰劍才從那一陣陣地劇痛之中,緩過了一口氣,他哆嗦著嘴唇,顫聲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說著,他將目光看向了梅仁品三人,但三人哪裏忍心和他實話實說?

因此感受到他詢問地目光射來,都是低下了頭,不肯與他對視。

望著三人這等表現,柳辰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他皺了皺眉,用手捂著頭,自己苦苦地思索起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想了良久,他才發出了一聲驚呼,口中道:“啊呀!我想起來了!昨晚,我似乎被人給偷襲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小腹之內,又是一陣劇痛襲來,中間還仿佛夾雜了一絲幽幽地寒氣,直衝肺腑,凍得他渾身打顫。

咬著牙,柳辰劍從牙縫中發出了一聲痛哼,質問道:“我,我這根本不是風寒,我是被,被人給打傷的!是誰偷襲了我?那人被抓住了嗎?你們告訴我呀!!”

這最後一聲怒喝,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氣力,令他又劇烈地喘息了起來。

看到他如此難受,李興文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勸他道:“好了,柳兄,你不要急,先躺好,我再慢慢跟你說清楚。”

聽到這話,柳辰劍咳嗽了一聲,用手緊緊地捂住了小腹,虛弱地道:“興文兄,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傷的很重?我知道,那偷襲我的人,功力極為高深,這一次,我怕是活不成了吧?”

聽了這話,李興武趕忙搖頭道:“辰劍兄弟,你別瞎想,沒那麼嚴重,孫長老說了,你性命暫時無憂,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