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中,下人奉茶後,周昊和段木風相對而坐,彼此打量著對方。
段木風年僅二十,乃是端木家年輕一輩做事最穩重之人,其修為在端木家可能隻算是中上,不過其心思慎密,做事穩重得體,智謀更是有些鬼才,在端木家小輩中很有威信,也頗受端木家長輩賞識,如果不出意外,這段木風很可能便是端木家下一任掌權人。
端木風看周昊的眼神則稍稍有些玩味,仿佛是在欣賞某件值得玩味的東西般,家族情報中這個周昊是個先天丹田殘廢,無法修練之人,在家族內也不受重視,地位有限,日子過得也清平不如意,平日更是從不外出,可看周昊如今這姿態,與情報相差甚遠。
從其在大廳中的從容不迫,不卑不亢,現在觀其眼神,自信滿滿,與自己坐在一起又很是沉穩,更有一股淡淡的儒雅之氣。
段木風實在難以相信這是傳言中的那個周昊,難道以前的一切行為,都是這個周昊故意為之,就是打死段木風也不會相信麵前的年輕人有這個城府,如果要說是其父親周振軍有意安排的倒還有可能,可這麼做對周家根本沒有任何好處,周振軍會如此做嗎?
“周兄,今日與你一見,我才知道什麼叫道聽途說,以訛傳訛,以前關於周兄的那些傳言真是有些造謠生事,原來是周兄不屑與理會那些虛言罷了。”段木風想既然看不明白,那就直接問出來,以段木風的才智,直接問倒顯得磊落。
段木風的話讓周昊有些錯愕,看來自己以前在雲城的名聲很差啊,可自己從不外出,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會如此,想想周昊這幾年可是很少外出,也很少與人打交道,每日在家裏不是讀書,就是修煉,這外界對周昊是怎麼傳言的周昊還真不知道。
“噢,我這幾年在家很少外出,真是不知道外界對我有什麼傳言,不過想來應不會有什麼好話吧。”周昊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不知道。”這回換段木風驚訝了,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很少外出的人當然不會關心這些事,那為什麼會有關於他的那些傳言,人們為什麼要如此誹謗他,難道真是周家故意做出的掩人耳目的手段,那周家做這些事的目的有是什麼,段木風一時有些捉摸不透。
怕是不會有人能猜出周振軍這樣一個把家族看成比生命還重要的人,會為了兒子以後的修煉之路能走的更遠,做出如此安排。
正在這時端木淵朝著蘭亭這邊走來,兩人連忙起身,端木淵嗬嗬一笑,讓周昊就坐,從其臉上根本看不出剛才大廳的一場雷霆風暴。
倒是端木淵一直打量著周昊笑道“不用那麼多禮數,到這裏就和到自己家一樣,我和令尊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隻是這些年大家都忙於俗事,聯係的時間很少。”
周昊一直在偷偷觀察端木淵,其剛才的話語與神態很是中肯,不似作假,看來其與父親的關係不一般,可父親為什麼沒有告訴自己呢。
端木淵可沒管周昊如何想,接著道“你父親此次受傷失蹤的消息,確實有些蹊蹺,也發生的太突然,我收到消息時想出手已趕不及,不過想來以你父親的修為應不會有事,倒是難為你如此年紀便扛起家族重擔,後生可畏呀。隻是對於你以往的生活,我多少也了解一些,看來那是你父親讓你韜光養晦呀,卻是瞞過了雲城所有人。”
端木淵有些感慨說道,完了再次看向周昊。
周昊知道自已以前因丹田被封,無法修煉,甚至在幾年的時間裏自己的修為停滯不前,這讓性格變得很是沉默,也從不外出,因此也就將自己隔絕在了雲城年輕一輩之外,或許因周家曾今的輝煌,自己不會被某些人淡忘,但免不了被人編排嘲笑。
以前在家裏偶爾從下人口中聽到隻言片語,隻是當時自己書讀的多了,對這些流言理會甚少,額從未在意過,在加上母親有意的維護,漸漸地也就忘卻了這些事。
如今從端木淵和端木風的言辭中,周昊漸漸品出些東西,自己如今在雲城的名聲應該不會好,可能是很差,不然端木淵不會對自己的變化有所懷疑。
隻是他們都將這一切當成了是父親有意為之,雖然說是父親有意為之也行,不過讓周昊發生如此改變的最大原因,卻是周昊的那次頓悟,如此才讓周昊在修為高深之人看來有了一絲別樣的氣質,這種因果怕是周昊的父親周振軍也不曾料到的。
稍微想了一下,周昊回道“端木家主過講了,我以前是很少外出,隻是在家多讀了些書罷了,隻是近來有些奇遇,讓實力稍微有些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