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突然感覺整個人懵了,幾乎快要喪失語言組織能力。答應別人?訂婚?三個月前?什麼玩意兒?耍我玩呢?那他媽的叫我跑來幹嘛?開心成狗一樣來,哭成狗一樣回去?
“小陳,你也別太難過。畢竟,甜甜是我們唯一的女兒,你也要體諒我們做家長的難處。”蘇甜的媽安慰道。
“恩,打擾了。叔叔阿姨,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對了,禮物你們收好吧,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我敢發誓,我當時笑起來絕對比哭喪還難看,整個人,也哆嗦得不行。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發生在了我身上。後來,我想想倘若我是父親,也未必回答應我和蘇甜這樣的情侶。隻能說,房子有了,車有了,但不夠好。
我也不記得自己怎麼走出蘇甜的家門,一切都發生在十分鍾內,屁股還沒坐熱,茶還沒來得及喝。我沒能見到蘇甜的最後一麵,卻收到了她的一條短信,“對不起。”區區三個字,嗬嗬,我沒回複,直接拉黑了。
我突然覺得這一年的顛倒晝夜的工作生活,簡直是一種嘲諷。摸了摸自己還算光滑的皮膚,掏出手機,對著屏幕看了看映射出的自己,“陳強,你現在就像一條狗。不是嗎?”我突然開始懷疑,這三年多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愛情。很快,我得出了一個答案,操蛋的愛情,無能的自己。
即使這座城市再繁華,我也不想多逗留一天。又是淩晨的車票,依舊是站票,我依舊站在一個老大媽旁邊,隻是這時,我他媽笑不出來,特他媽想哭。“嗚哇,嗚哇,嗚哇……”火車上,還是小孩當道,哭聲不絕於耳。反正,我是沒他們哭的專業,也就懶得哭了。
失戀了,而且還是被三個人甩了,有男有女。我不得不接受這麼一個嚴肅而又現實的問題。躺在還算整潔不算寬敞的租房內,我幾乎已經愛上了那張泛著特殊氣味的床,恨不得睡死在上麵。不愛抽煙,隻有應酬才喝酒,像我這樣的青年,在難受的時候,也隻能去揮霍抽紙了。畢竟,這段時間,幹什麼都沒勁。像這樣的感覺,也不知多久沒體會過了。
當然,我知道有這麼一句話:擺脫失戀的陰影,最好的方法,便是尋找下一段戀愛。對上一段愛情,忠誠禱告、靜靜哀悼了些許日子,我想,我夠意思了,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張天陽,給我滾出來!”我對著手機大喊了一句。
“怎麼?又和你的小甜甜鬧矛盾了?”張天陽是我一大學室友,非常巧合的是,他亦是我高中三年的同學,想必,這樣的交情,不用過多介紹。
“差不多吧。”我嘴角輕揚,恐怕沒有再鬧矛盾的機會了。
“強子,你說你,怎麼就不能成熟點,還玩小孩子氣。別忘了,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張天陽開著玩笑道。
“出大事了,出來說吧。”我有些提不起勁來,聲音盡顯無奈。
“恩。”他似乎聽出了我的不對勁,便止住了笑聲,“老地方等我,我十分鍾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