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宮伯玉聞言皺了皺眉頭,他不相信韓遂,特別是現在羌胡聯軍占據下風的時候。
不過韓遂說的確實也有道理,除了他以外,應該就隻有邊章可以把握好截斷糧道的時間了。
羌人和胡人,武力體質確實要比漢人強一些,但是在軍事文化方麵,就實在是拿不出手了。
要不然北宮伯玉在起兵的時候,也不會第一件事就是把韓遂和邊章綁來了,讓他們成為手下的將領。
對於邊章,北宮伯玉照樣是信不過,北宮伯玉思索了一會,就對著韓遂開口道:“在此危難時刻,方才顯文約的忠心,我讓文侯率他的本部人馬去協助你,趁著現在官軍還沒有圍城,就盡快啟程吧。”
韓遂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心裏暗暗冷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就知道北宮伯玉會趁機將他和嫡係人馬分離開來。
李文侯是北宮伯玉的心腹親信,麾下本部人馬也是北宮伯玉的左膀右臂,韓遂這一次不僅僅是要擊敗官軍,樹立自己的威名,還要趁機將李文侯的部隊全部和官軍拚耗掉。
韓遂的嫡係人馬有閻行統帥,其他人不知道閻行的厲害,韓遂是絕對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招閻行為女婿了。
閻行統帥嫡係人馬,韓遂很放心,北宮伯玉的每一步想法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如此就是最好了,現在我們聯軍士氣低下,屬下和文侯走後,這榆中城裏的實力更顯單薄,將軍一定要閉門死守,絕不可出城迎戰,否則一旦再次失敗,恐怕這榆中城頃刻之間就會易主了,到時候屬下即便截斷了糧道,官軍有了這城裏物資糧草的補充,也奈何不了他們了,”韓遂開口對著北宮伯玉回應道,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韓遂是害怕北宮伯玉會派閻行率著他的嫡係人馬出城送死,因此才會事先說了這麼一句。
韓遂手下的嫡係人馬是漢人和羌人胡人混雜,在北宮伯玉看來,也是他麾下的一支力量,倒也沒有像韓遂想的那樣,起什麼讓屬下送死的惡毒想法。
“這是自然,伯玉一定緊守城池,等著文約和文侯凱旋,”北宮伯玉見韓遂答應了自己的命令,把嫡係人馬都留在了這裏,還交給了隻有十六歲的小將閻行統帥,那對自己肯定還是忠心的了。
北宮伯玉想到這裏,心裏略微有些感到對不起韓遂。
北宮伯玉也算是個豪爽漢子,他哪裏能夠想到韓遂的想法,九曲黃河的心機,又豈是他能夠揣度的。
北宮伯玉同意了韓遂的計劃,接下來一切就好辦了。
在城外,官軍紮營休息了,韓遂和李文侯,率著三萬騎兵,都是李文侯的本部人馬,在後麵的城門,躲過官軍的斥候,悄悄地出城了。
這裏到處是羌族和胡族的部落,又是平原,沒有躲藏的地方,官軍派出的斥候很快就會被牧民或者羌胡聯軍發現,隨即就會被悄悄射殺。
韓遂李文侯帶著三萬大軍從後麵出城,周圍官軍所有的斥候都被清剿幹淨了,周慎董卓他們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不過在官軍大營裏的趙飛,通過係統查看,還是發現了韓遂的動向。
這一段在曆史上有記載,趙飛記得應該是韓遂出城斷去官軍的糧道,也是羌胡聯軍先敗後勝的關鍵所在。
趙飛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周慎董卓他們,這次羌胡聯軍元氣大傷,曆史上就是因為這次韓遂反敗為勝,日後這羌胡叛亂才延續了好幾年。
要是董卓他們得到了他的提醒,破壞了韓遂的計劃,那官軍繼續勝利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很快平定這羌胡叛亂。
那曆史如此嚴重地改變,董卓沒有了把持兵權的機會,日後的亂世很可能就不會來了。
趙飛是個有野心的人,也是一個冷血的人,他來到了這亂世,有了係統相助,就有了當皇帝的野心,要是董卓不進京,這大漢就倒不下,那他當皇帝的野望就是一個虛幻的泡影。
不過韓遂斷糧道,官軍大敗,那自己也在這裏,該怎麼從這裏全身而退呢?趙飛開始考慮起對策來。
麾下的一千多人馬都是他好不容易練起來的精銳嫡係,如果全部折在了這裏,那即便曆史還是按照原來的大勢走,他也沒有了起家的本錢了。
財力物力人力時間,每一樣趙飛都耗不起了。
糧食是關鍵,韓遂截斷糧道後,官軍就是因為缺糧才會失敗的。
開始的時候全軍有五天糧草,沒有輜重營,都發到了每個士卒的手中。
造木筏過河花去兩天時間,還有三天的糧食。
趙飛把張遼和陳到都叫來,“傳令下去,從明天開始,每個士卒每天留三分之一的軍糧下來,你們悄悄地一個個去囑咐,不要聲張,也要讓麾下的士卒不準往外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