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蒙羽已經率部進入了楊斂的府邸,稍遲一步趕到的羽化頓時感到懊悔不已。
心想:都是自己不好,要是自己早在這裏布下重兵把守或者哪怕趕路時快上一步,都不會讓蒙羽……。
而此時的羽化早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完全忘記了作為一個指揮者應有的沉著與冷靜。
羽化隨即命令部下,強行攻打楊斂的府邸,部下見大將軍都已經下了命令,自己又那裏敢去反駁,便立馬傳達進攻的命令,隨即蒙舍詔的士兵就像前麵攻打府邸的東洱河百姓一樣,勇猛地向楊斂的府邸輪番衝鋒著。
在這開闊的地帶上,豪無任何遮蔽物的蒙舍詔士兵,就好比那活靶子,被野狗群的弓箭逐一點殺。
唯一不同的是,東洱河的百姓們是在毫無指揮與戰鬥經驗的情況下,盲目的向前衝鋒,最後被逐一點殺,東洱河的百姓是死在了自己的無知與莽撞上。
而蒙舍詔士兵呢?豪無疑問,他們是死在了主帥的衝動與仇恨的魔鬼中。
待進攻了一陣子,見部下毫無作為。
羽化感到十分的不滿,於是自己拿著刀就向前衝,前進了沒有兩步,那些曾經和他並肩戰鬥的野狗群的弓箭就快速地向他襲來。
羽化連忙揮舞著手中的刀,左砍右擋,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這才破了野狗群的箭陣。
待剛想向繼續前突進時,忽然一波更大的箭雨向他侵襲而來。
說得遲,那時快,隻見細奴邏快馬加鞭地趕到,急忙拉了羽化上馬離去,這才逃脫了這危險的一刻。
待剛下馬,羽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指揮上的衝動。
連忙說道:“大酋長,在下指揮實在太不理智了,讓蒙舍詔士兵做了如此多無謂的犧牲,現在在下把指揮權換還給大酋長,還望大酋長重重的除罰在下……”,說罷,羽化跪倒在細奴邏麵前。
細奴邏側身看了看楊波遠,眼神似乎在像楊波遠尋找著該如何是好。
楊波遠連忙上前雙手扶起羽化並說道:“大將軍言重了,是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將軍放棄家仇,為了東洱河的老百姓而拚殺,在下和大酋長都甚感佩服,而且我們都仰望著將軍你,我們又怎麼忍心讓百姓們在備受苦難呢?”
待楊波遠說完,細奴邏接著說道:“羽將軍,這府邸情況你甚是熟悉,如何攻打還是你在行啊.再說打仗那裏不死人,還望將軍想開一點,讓我們早日攻下楊斂的府邸,活捉蒙羽,為羽長老和東洱河的百姓們報仇雪恨”。
羽化聽到細奴邏和楊波遠絲毫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心中反倒是有了一絲的愧疚,便跪著說道:“大酋長,你們放心,在下一定會活捉下蒙羽,為家父好百姓保險,在下願一輩子效忠蒙舍詔”。
聽到羽化的這般表態,楊波遠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細奴邏連忙上前扶起羽化並說道:“將軍快快請起,有了你羽大將軍的鼎力相助,洱海地區的百姓們有救了”。
說罷,便急忙拉羽化站起來。
“稟告將軍,我……我方傷亡過半了”一個士兵報告著。
聽到如此消息,羽化頓時感到痛心疾首,楊波遠連忙打圓場說道:“不礙事,蒙羽現在至少也是寢食難安啊”。
待楊波遠說罷,羽化連忙命令道:“全部停止進攻,速速包圍府邸”。
屬下見狀,急忙吹響了包圍的號角聲。
……
楊波遠問道:“羽將軍,接下來你打算然後是好?”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羽化一臉的全無主意。
“那將軍不妨把府邸的情況和在下說說”,楊波遠詢問道。
見楊波遠是如此的焦急,羽化連忙說道:“府邸是當年在下為了抵禦蒙羽的突襲而主持修建的。強高三丈有餘,厚有一丈,牆體全部用石灰混合淤泥與石塊而築。牆上有足夠的防禦空間,如果沒有大型的攻城武器,別說是蒙羽,就是在下去攻打也不一定有把握攻下來”。
說罷,羽化在那裏歎氣,沒有想到當年修築府邸是為了防備蒙羽的突襲,可現在卻成了蒙羽最好的保護,這不經讓人感覺可笑。
聽到羽化是如此說來,楊波遠埋頭想了想,突然抬頭說道:“那羽將軍,府邸可有什麼什麼通道可以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