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馳橫眉道:“嚴兄,今天你跟我說的事情,非常嚴重,你既然過來問的意見,我隻會告訴你,絕對不可以。我不想讓我去找大將軍可以,但是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嚴峻歎道:“好,我再想想。”
“哥,你聽霍將軍的吧!”是嚴崇的聲音。
忽然他瞥見門外有一個身影,喝道:“誰在外麵?”
小九正想著這來客人是嚴崇的哥哥,他來找霍馳什麼事,忽然被一聲暴喝嚇了一跳,接著就看著推門而出一臉警惕的嚴崇。
“是許九啊,你來多久了?”嚴崇探尋地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我,我剛來……”小九知道他們肯定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她好像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雖然她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嚴崇正盯著她看,裏麵傳來霍馳的聲音:“是小九啊,進來吧!”
小九這才小心地繞過嚴崇走進去,霍馳指了指小九對嚴峻說:“我府中的人,嚴兄不必擔心。”
嚴峻正愁眉不展,看也不看小九:“要是擔心我今天就不過來了!”
他拿起碗大口地喝了一碗水,然後就抱拳道:“我先走了!”
他走了之後,霍馳很是煩躁,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決斷。
小九也不敢問他,在旁邊等著。
最後霍馳說:“去幫我買壺酒。”
小九應著就出去了。
府裏又很多好酒,宮裏賞的,別人送的,許多都是珍品。
可是霍馳喜歡喝杏花樓的燒刀子,他說府裏那些藏酒都是安於享樂的人喝的,軍行打仗不會帶著這麼多好酒,跟士兵們一起喝的就是燒刀子,累了喝一口精神,冷了喝一口暖和。這才是酒最大的作用。
可是府裏的大夫看見這酒就叨叨,說這酒是傷脾傷身,多飲無益,要是讓他看見府裏有這酒,他能叨叨上一個月,霍馳被他囉嗦煩了,府裏就不留這種酒了。
不留就不留,他想喝的時候,就讓小九偷偷地跑出去給他買,然後偷偷帶給他,喝完酒壺一扔,神不知鬼不覺。
小九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杏花樓一次,杏花樓的小二她都認全了。
這一天小九發現杏花樓的小二換了個生麵孔。
“小二,一壺燒刀子!”小九喊道。
那小二低頭拿了酒壺,灌滿,然後遞給了她。小九拿出銀票給了他。
“找您的!”那小二一手拿過銀票放好,然後忽然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往她手中一按。
“不是……”小九納悶了,燒刀子降價了?她知道價格的,每次準備的錢都剛好,今天怎麼有找?
她抬頭看了一眼酒旗下麵的木板上,寫著的今日酒價,沒有降啊?
小二往她手中一按,轉身就忙別的去了。
小九連他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低頭一看,手中不是銀票,而是一張紙條:
西城,三棵鬆。
小九看到這幾個字就想罵人,第一次說是東城,她剛去到就看見霍馳和羲皇談笑風生,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敲暈了。
第二次說在將軍府,她就去假山洞裏偷窺了,結果被羲皇的侍衛摁了個結實,若不是霍馳相救小命都保不住了。
現在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