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譯文
自身品德修養這個根本問題破壞了,而想把家庭、家族、國家、天下治理好是不可能的。正像把應該重視的大事反而忽略了,本來次要的小事反而重視起來一樣,不分輕重緩急,本末倒置卻想做好事情,這也同樣是不可能的。
解讀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這是一個釋放的年代,也是一個收斂的年代,這是一個放鬆的年代,也是一個沉重的年代。不管時空怎樣轉變,不變的永遠是心中那份對詩意的向往和對心靈的淘洗。“明明德,親民,至善”這三條總綱說得多好啊。修身養性不僅僅是口號上的,最重要的是在實踐行動上,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大概這三條已經給了我們答案。哲人想的很周全,不但提出要求而且給出了具體的實施方式:“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八條就是解決如何去做的問題。做人做事要有理有節,進退有度。不要盲目地跟風和攀比,應該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前進的方向和目標。若是有著遠大的理想必須要有穩妥堅韌的目標,胡適曾經說過:“容忍比自由更重要。”辯證來看這句話,還是很有哲理的。自由並非天馬行空地來去無影蹤,而是人類最高的理想訴求,容忍也並非卑躬屈膝的奴才作風,而是審時度勢的自我退讓,是一種風範和品格。張揚個性的年代更需要容人之量,薦人之賢。
在科技信息高度發達的當今社會,時空的差別已經不再是交流的障礙,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近,可是心的隔膜卻越來越厚,年輕的心負載了太多沉重的負荷,以至於封閉成了最大的心魔。領先意識占據了整個社會的頭腦,競爭成為時代的風向標。但在熱火朝天甚至是怒目相向的跋涉中,保持清醒的頭腦,堅定自己的信念來發展和完善自己的人格才能有所收獲。既然詩意的人生是心之所向,為什麼要背負苦大仇深的虛偽麵具?既然奮鬥的艱辛曆曆在目,為什麼不給心靈打開一扇放鬆的窗,讓它好好享受人生的靜美?既然永遠不變的是變化,那就在變化中穩步前進吧。心靈之花需要不斷地澆灌,若讓它長期枯萎,生命的亮色也就在幹渴中消失掉自有的顏色,心都硬了冷了,還有什麼能夠溫暖,還有什麼值得為之付出你全部的希望。畢竟如何在瞬息變化的當今社會保持一個淡然之心,在嚴酷複雜的現實中擺正自己心的位置,總比得上憔悴著折磨自己要來的好。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古人的做人原則,今天看來仍然適用。隻有將自己的素養提升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正確看待事物,善待別人。如果忽略了自身存在的問題而去一味抱怨社會的不公、人心的險惡是毫無意義的。本末倒置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難堪估計誰都不想重演。要想成功就得從實際出發,踏踏實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向前走,因為成功的道路沒有捷徑。“一切皆以修身為本”這是《大學》包括下麵所講的《中庸》的精神內核,也是儒學最重要的哲學理念,換句說就是“道”,不過到底什麼是“道”呢?概括來說就是需要遵循的規矩、法則,是心中的理念信仰和做人的誠意。
活學活用
修身為民與荒淫自毀
隋朝的隋文帝注重修身,以節儉治理天下,做局腳床要費十兩金子,於是改用直角床。在他的領導下,沒有幾年隋朝就人民富裕起來,國庫充盈,建成威動殊俗的統一的強大帝國。而隋煬帝繼位後,不重修身,聽不進忠臣好的建議,荒淫無道,富強的隋帝國頓時分崩離析,這真是“一人失德,四海土崩”(《隋書·煬帝本紀》)。隋煬帝自己也在農民起義的烽火中被宇文化及所殺,身死國滅,給後世人敲響了警鍾。所有實行苛政暴行的統治者必然麵臨國破家亡的結局。
北齊文宣帝也不例外。公元550年,北朝東魏丞相高洋晉爵為齊王。東魏侍中張亮等要求進宮奏事,在昭陽殿得到接見。張亮說:“五行依次運行,有始有終。齊王盛德賢明,四方之人都歸附崇敬。臣請陛下效法堯舜,禪位於齊王。”追於自己無能,東魏結束,北齊開始。高洋即位之初,勵精圖治,對政治很關心,任用人才胸懷坦蕩,又能依法駕馭臣下。凡有人犯法,概不徇私。朝廷內外無不肅然起敬、遵紀守法。軍國大事全憑齊帝高洋自己一人決斷,每次出兵打仗,都親自上陣,並屢建奇功。然而即位不久,高洋便居功自傲,胡作非為,隨意殺人。北齊中書令魏收撰寫《魏書》,以自己的好惡褒貶人物。他經常對人說:“誰人膽大,敢與我魏收作對!我可以將他捧上天,也可以將他打入地獄!”《魏書》修成後,中書舍人盧潛啟奏齊帝說:“魏收誣陷了一代人,其最該殺!”尚書左丞盧裴、李庶都說《魏書》編史不公正。魏收為求自保,便對齊帝撒謊說:“我與豪強們結下仇怨,恐將被他們所殺。”齊帝大怒,不問青紅皂白,即以誹謗曆史罪為由,鞭打盧裴、李庶和尚書郎中王鬆年各二百,發配到造甲作坊充苦役。盧裴和李庶死於獄中,盧潛亦被關押入獄。時人不服,就稱《魏書》為“穢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