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冶鑄金”的意思是,從洪爐中躍出來的金屬。人們用它比喻自命不凡,自行炫耀,以求有所表現。

此典出自《莊子·大宗師》。

子犁與子來都是達觀生死的高士,二人是好朋友。子來生病了,奄奄一息,妻子、兒子環繞在他身旁哭泣。子犁前去問候,把子來的妻子、兒女都趕開了,以免她(他)們驚動了正在變化中的人。子犁倚著門,對子來說:“大自然的造化又要把你變成什麼,變到哪裏去呢?是讓你變成鼠肝呢,還是變成蟲臂呢?”

子來回答說:“父母對於兒子來說,是至高無上的。無論兒子走到哪裏,也要遵從父母的命令。而陰陽造化,比父母之命更不可違抗。自古以來,不孝之子違抗父母之命的事情有時會出現過,而能夠抗拒陰陽變化的事,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造化讓我快要死了,如果我不聽從,那就是我抗拒陰陽變化,造化本身有什麼過錯呢!大自然賦予我以形體,讓我活著操勞,讓我年老得到安樂,讓我以死得到休息。它能讓我很好地活著,也能讓我很好地死去。舉例說吧,名匠冶煉金屬鑄劍時,忽然有一塊金屬從洪爐中跳出來,請求名匠說:“你用我鑄劍,我一定成為有名的莫邪寶劍”。這時,名匠必然大吃一驚,認為這塊金屬是不祥之物。今一遇人的形體,就說‘我隻願當人,我隻願當人’,造化者一定認為你是不祥之人。同樣的道理,如今天地就像大洪爐,造化就像鑄劍的名匠,它可以隨意變化你,能像那塊金屬一樣跳出洪爐,提出自己的要求嗎!”生與死的關係,就像睡與醒的關係。應當安閑地入睡,驚喜地醒來。睡與醒雖有區別,但為什麼不能從容樂觀地對待它呢?同樣,生與死也有一定的差別,但是,也應像對睡與醒那樣,從容樂觀地對待它。

黨同伐異

“黨同伐異”的意思是,論點相同的人成為一個派別,以攻擊論點不同的人。後來,人們用它表示糾合同黨,攻擊異己。

此典出自《後漢書·黨錮傳》:“自武帝以後,崇尚儒學,懷經協術,所在霧會,至有石渠分爭之論,黨同伐異之說,守文之徒,盛於時矣。”

西漢前期,指導政治的學說是黃老刑名之學,其次是陰陽五行之學,儒學不被朝廷重視,道家罵儒家是罪徒,儒道兩大學派的衝突很大,對政治統一產生了很大的阻礙。漢武帝為了加強中央集權的統治,采納了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把儒家的學說抬舉到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從此以後,人們開始崇尚儒學,儒生們懷藏經書,謀求學術的統一,經常在一起展開討論。公元前51年,漢宣帝把儒生們召集到皇家藏書樓——石渠閣,對五經進行討論。宣帝令五經名儒、太子太傅蕭望之等人評論《春秋公羊傳》、《春秋榖梁傳》的異同。把和自己觀點相同的人歸為同一派別,對持有不同觀點的派別進行反駁、攻擊。這樣一來,就出現了很多拘泥於文字、引經據典的人。

盜刖相誇

“盜刖相誇”辛辣地諷刺了那種幹了壞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人。

此典出自《韓非子·外儲說左上》:“齊有狗盜之子與刖危子戲而相誇。”

齊國有兩個小孩經常在一起玩耍。其中一個小孩的父親是個盜賊,在夜晚的時候披著狗皮,把自己裝扮成狗,潛入別人家偷竊。另一個小孩的父親,因為犯過罪,受到斷腿的刑罰。

這一天,兩個小孩玩著玩著,便吹噓起各自的父親來。

其中一個小孩說:“我的父親與眾不同。他穿的皮衣有條尾巴,別人誰有?”

另一個小孩說:“那有什麼稀奇!到了冬天,人人都得添衣禦寒,唯有我的父親,一年四季都不用穿套褲。”

字盜與毆

“字盜與毆”比喻名同而實異的事物,在現實生活中是常可遇見的;如不細加分辨,就可能造成誤導。

此典出自《尹文子·大道下》。

莊裏有位老大爺,給大兒子取名叫“盜”,給小兒子取名叫“毆”。一天,“盜”外出,他的父親跟隨在他的後麵,追著喊他:“盜!盜!”小吏聽到了,便把“盜”捆起來。

他的父親又想喊“毆”去對小吏講明實情,由於心裏著急,一時聲氣轉不過來,隻喊出:“毆!毆!”小吏於是使勁地毆打“盜”,打得“盜”幾乎喪了命。

道不拾遺

“道不拾遺”形容民風淳厚,現在多用來形容社會風氣和道德良好。

此典出自《韓非子·內儲說下》:仲尼為政於魯,道不拾遺,齊景公患之。

春秋時代,魯定公時,孔子曾在魯國做過幾任官。起初僅做了中都宰,後來升為大司寇(係掌理一國刑罰的官職)攝行魯國宰相的職務。孔子在當時被認為是最有學問、最有道德的一個人,他在職不過三個月,魯國的政治便得到了很大的改良;民間的風氣,也有了極大的轉變;連市上售賣豬羊肉的販子,也自動地取消了討價還價的惡習,全部統一了價格;路上行人都各自謹守秩序,毫不混亂。在路途上,如果遺失了貴重的物品,不必用嚴厲的法律製裁,老百姓也知道各自尊重自己的人格,不會據為己有。所以四方的遊客都不必驚動到官府,自然就可以取回。這種大家嚴守紀律的廉潔風氣,當時稱為“道不拾遺”。

道見桑婦

“道見桑婦”說明自己怎樣對待別人,別人也將怎樣對待自己。俗話說得好,“欺人者必受人欺”,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