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了,高鋒依然沒醒,四個女孩已經憔悴的沒了以前的樣子,但還是誰都沒有放棄。李琳堅信,高鋒一定會醒的,因為有那塊神奇的黑石吊墜。
樓道裏的人依然絡繹不絕,穆龍和穆虎每天都會過來,每天又都會懷著強烈的愧疚返回去。
穆家另一位老祖,二爺穆武暴跳如雷,不說那個高鋒背後有沒有更高的高人,單說人家救治老大的份兒上,這個穆鳳就該死,更何況這件事還有可能間接的害死老大。穆家最好的靈藥早已派人送了過去,不管有沒有用,心意一定要有的,不然還有什麼臉麵出去見人?
‘送她去後山的鷹愁澗吧,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穆武看都沒看穆鳳,這個孫女他寧肯沒有,天分再高有什麼用?
‘爺爺、我不去。’穆鳳強嘴。爺爺一向都是最疼她的,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責備過她。
‘麵壁思過和廢去武功你自己選一樣吧。’穆武怒道。
‘我一樣都不選,我是向他挑戰的,又不是故意偷襲。’
‘啪’穆武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慕鳳臉上‘他是我穆家的恩人,是你大爺爺的救命恩人,你恩將仇報把人打傷還有理了?我穆家的人從來就沒背後對人動手的,更不會對恩人動手。’
‘他若是好好跟我比武,我會背後打他嗎?’穆鳳捂著臉大叫道。
‘你、你、你不挾持人家妹子,人會看不起你?強盜作風,土匪,把他給我廢了,趕出穆家。’穆武氣得不輕,穆家怎麼會有這麼混賬不講理的後人。
‘爹’家主穆培英急忙跪下‘鳳兒確是有罪,孩兒不敢徇私,隻請爹別趕她出門。’
‘你、你好糊塗,’穆武一拍大腿背轉了身子。
‘爹、兒子愚鈍,還請爹說清楚一點。’穆培英跪在原地。
‘當今天底下誰最厲害?你女兒傷的很可能就是那人的子侄,你是想讓整個穆家陪她一起死嗎?’穆武痛心疾首,雖然那人並不嗜殺,但是穆家有錯在先呐。
‘爹您是說’穆培英後背的衣服都濕了。
‘你以為你大伯是胡說的?伏魔針出鬼神驚,你的寶貝女兒還去挑戰人家。’穆武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就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腿,而是別人家的炕沿兒一樣。
‘你們幾個送她去鷹愁澗,永遠不許出來。’穆培英站起身。
‘爹’穆鳳還想爭辯。
‘滾。’穆培英怒喝。說到底他還是有私心的,不但沒廢自家女兒的武功,也沒逐出家門,隻是關禁閉而已。
第七天晚上,高鋒病房,戚哮虎來了,和一位中年人一起來的。
‘哥’戚小薇的聲音讓戚哮虎心疼。
‘沒事了妹子,這位是我請來的醫生,專門來為高鋒治傷的。’戚哮虎揉揉妹妹的肩膀,‘出去回避一下,都出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這兒有我呢。’後半句是對李琳她們說的。
戚小薇猶豫的看著戚哮虎,‘沒事,去吧,明天還你們一個活蹦亂跳的高鋒。’戚哮虎寬慰道。中年醫生微笑著看著四個女孩陸續走出去,始終一言不發。
‘先生,我也出去了,有事您叫我。’戚哮虎禮貌的說完,也出了門外。
中年人來到高鋒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伸手按在高鋒頭頂的百會穴之上,閉目凝神,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
波濤洶湧,好大好遼闊,這就是海嗎?高鋒漂在水麵上,陽光暖洋洋的灑在身上,舒服,很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天好藍,唯一的一朵白雲越飛越高,越飛越高。天更藍了,好似一枚碩大的藍寶石,藍的純粹,藍的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