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立誌篇——重要的不是彼岸有多遠(5)(1 / 3)

貝多芬深深地點點頭,走下床來,撫摩著那把摔壞的小提琴。

父親以為是上帝開導了兒子,使他突然插上了夢想的翅膀,卻不知道,其實,這幾天他的傷已經好了。他曾經到屋後散步,聽到了幾個鄰居的嘲笑。那幾個鄰居素不和他家來往,看到他時,瞥著嘴說:“聽說這孩子差點被那三流的歌手踹死,一個歌手還期望兒子成為莫紮特,真是癡人。”他之所以發憤要在音樂界有所建樹,正是為了這句話。由此,他才懂得了父親為什麼對他充滿了渴望。

從此,貝多芬每天都按照父親所教的知識學習,不但不會偷懶,還會在父親的任務上,再增加一倍的演練量。慢慢地,他的音樂技能上來了,而且開始嚐試上台表演和作曲,但是,父親的音樂知識是有限的,而且,很多演奏技能連父親都不懂。父親隻是將自己接觸的一些東西教給了他,這些東西並沒有一個完整的概念。

十二歲時,父親將貝多芬送到管風琴師聶費的身邊,正式學習音樂。聶費是個天才的音樂家,掌握著各種樂器的演奏技巧,熟練多種音樂教材,一些古典音樂在他的演奏下,像擁有了生命一樣,讓人浮想聯翩,熱心沸騰。從此,他才真正暢遊在音樂的海洋裏,短短幾年時間,他的音樂才華已可以和聶費比肩了。1787年,聶費介紹他到維也納,他終於見到了崇拜已久的音樂大師莫紮特。莫紮特是個愛才的人,並不因為他的冒失到來而拒絕,而是放下手頭的創作,認真地聽他演奏。一曲聽過,又讓他即興譜曲。盡管當時他的音樂才華在莫紮特眼裏,還顯得稚嫩,但是,這已經使莫紮特驚喜不已。因為,莫紮特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廣闊的音樂空間,那是連自己也未必有的。於是,莫紮特細心地傳授了他一些演奏上的技能,並鼓勵他將音樂當成生命,永遠不要放棄。

幾年後,貝多芬終於贏得了維也納最卓越的演奏家之稱。他用音樂追求正義和個性自由,抒發對封建專製和壓迫的憎恨之情,創作了“月光”鋼琴奏鳴曲、“悲愴”鋼琴奏鳴曲”等震撼人心的作品。他的音樂像一聲聲呐喊,訴說著人民的痛苦和歡樂,激勵著人民的鬥誌。他的第三、第四鋼琴協奏曲、第五“命運”交響曲”和第六“田園”交響曲等成為音樂史上的幾座高峰,被世人尊稱為“樂聖”。

閱讀點睛:一次散步,聽到了幾個鄰居的嘲笑,激發了貝多芬的誌向,使他發憤要在音樂界有所建樹,正是為了這句話。由此,他才懂得了父親為什麼對他充滿了渴望。可見,成功往往屬於那些樹立了遠大理想,並不懈追求的人。

米芾:傲骨成就一代畫家

劉東偉

米芾,中國北宋書法家,畫家。

米芾祖籍安徽無為縣,後遷居湖北襄陽,長期居潤州(今江蘇鎮江)。米芾的五世祖是宋初勳臣米信,高祖、曾祖以上多為武職官吏,其父名佐,字光輔,官至武衛將年。其母閻氏,曾為宋英宗趙曙皇後高氏的乳娘。

米芾自幼聰明好書,6歲吟詩,8歲寫書,18歲就當上了秘書省校書郎。正是這段春風得意的日子,才使他逐漸形成了狂傲不可一世的性格。

校書郎不過一小職,在一幹重臣眼裏,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米芾我行我素,從不巴結權貴。因其母對當時的宋神宗有過一段乳育之恩,所以,朝中大臣對米芾也無可奈何。米芾初學顏真卿的書法,學過之後又大加批評。米芾書法得益於臨摹,卻又目無前輩,惹來書畫界的一些非議。有一次,蘇軾前來討借書帖,見米芾正在一張柳公權的書帖上批注,所批之言固然大多中肯,但指責之意卻讓蘇軾心寒。蘇軾忍不住說:“你這樣不尊師重長,如何能練成書法?”米芾說:“是前人的書法多有紕漏,怎怪我挑剔?”蘇軾說:“那麼,你自己的書法呢?本是臨摹而來,不也存在很多紕漏嗎?”那時,米芾的書法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運筆多見顏風柳韻。聽了蘇軾的話後,米芾默然。的確,批了前人,也等於貶低了自己。

米芾收藏甚多,壁櫥內陳列著不少古人書帖。蘇軾討借了一冊,剛走到門口,米芾說:“你可否一年後再來?”蘇軾輕輕搖頭:“如是還書,半月後即可,如是欣賞你的書法,再來何益?”米芾見他對自己毫不看重,大怒:“你不來,怎知我不如你?”蘇軾說:“好,一年後定來欣賞大作。”

米芾雖然狂傲,對書法卻是癡迷很深。為了不被蘇軾小看,他日夜勤練,逐漸到了一如不書,便覺乏味的地步。

一年後,蘇軾果然到來。米芾將自己最近完成的一些小楷懸於四壁,蘇軾逐一看完,未加評語。米芾問:“你可以公平地說了,我不喜歡拍馬。”蘇軾笑了,說:“你的書法還沒有達到我拍馬的地步。”米芾臉色一變:“什麼?這些小楷難道不見功夫嗎?”蘇軾搖搖頭:“小楷原本端正內斂,而你天性狂傲,每個字都收勢不住,外延太大,失去了楷書的法則。”米芾聽後一歎,說:“別人都說你是文、書、畫三絕,我雖不信服你的書法,但對你的眼光還是認可的,這的確是我的缺點。”蘇軾說:“其實,你的書法造詣已經很深,外麵多有人提及,甚至將你、我、黃庭堅、蔡襄並稱為四大家。”米芾苦笑:“那隻是好事之人吹捧,聽你剛才一說,我才知道自己的實力,與你還是差了許多。”蘇軾突然一歎,說:“從你的個性上來,其實不適合練楷書,如果你改練行書,加上這揮灑自若的氣勢,恐怕造詣不輸於王羲之,而我隻擅長做文章,對於書法僅是愛好,別人給我一個書家的桂冠,那是抬舉,你要超過我是很容易的。”米芾一聽,信心大增,之後便四處收集王羲之父子的書法,專練行書。的確如蘇軾所說,行書的氣勢正適合了他放蕩不羈的個性,寫起來灑脫張揚,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