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往事(1 / 2)

柳元生不是傻子,盡管牧易的合情合理,但他卻不會就此信了牧易的鬼話,如果牧易真的是為了他,為了柳家好,見到他直接用剛剛的手段,讓他看到柳家的異狀不就可以了?他雖然固執,又不是迂腐,怎會不信?又豈用得著一頓羞辱之後,再把他家的屋頂掀掉?

所以在他看來,牧易的這番解釋,純屬是在騙鬼,他若是真的信了,那他就是傻子。

可此刻形勢比人強,雖然恨不能把牧易撕了,卻也隻能強顏歡笑,“道長笑了,先前是老夫誤會了道長,還請道長指點迷津,解我柳家大難。”

“死氣勃發必然有兆,老先生可想一下,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有什麼蹊蹺的事情。”牧易看著柳元生問道。

“老夫的脾氣執拗,倒也頗多得罪人,但頂多都是一些言語上的不合,想來不至於導致柳家大難,至於蹊蹺的事情,卻是沒有遇到。”柳元生皺著眉頭想了想才道。

“老先生再仔細回想一下,或者是家中有什麼新添之物。”牧易沉吟道。

“新添之物?前幾日我剛剛收購了一方硯台可算?”柳元生有些不以為然的道。

“硯台?可否去看一下?”牧易直接道。

“好吧。”柳元生點點頭,然後看向一旁的孫女,牧易右手一揮解開定身符。

恢複之後,柳香伶看向牧易的目光再度充滿了複雜,她剛剛雖然不能動彈,卻能聽見,能看到。

雖然心中也有些懷疑,但這種事情,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牧易堂堂朱雀掌旗使,她不認為以對方的身份會謊。

“爺爺,我扶您。”柳香伶來到柳元生旁邊,隨後兩人前麵帶路。

到了外麵,院子裏早已聚集了不少下人,畢竟府中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聽不到,隻是眾人卻無法靠近房門,隻能焦急的等待著。

“老爺。”

“沒你們什麼事,都下去吧。”柳元生揮了揮手,卻不欲讓下人知道太多。

見柳元生無事,眾人也鬆了口氣,紛紛在管家的帶領下離開。

牧易跟著柳元生來到書房,然後柳香伶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一塊巴掌大的硯台。

對於硯台這種東西,牧易不怎麼了解,不過能夠被柳元生珍藏,顯然也不是一般凡物。

“這方硯台乃是唐代一位書法大家留下來的,老夫見之心喜,便買了下來,隻是卻不知此物有什麼古怪。”柳元生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牧易,似乎想要從他這裏得到答案。

牧易上前取出硯台,臉上也露出一絲了然。

“如果貧道沒有猜錯,問題便是出在這方硯台上。”牧易自信一笑。

“不可能,區區一方硯台,怎麼可能讓我柳家大難?”柳元生明顯有些不信,如果這樣,那害人豈不是簡單了,隻要看誰不順眼,送他一方硯台。

“如果是普通的硯台的確不能,但如果是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再加上這方硯台,就會有招禍滅家的危難。”牧易道。

“道長,這硯台有什麼問題?”柳香伶也忍不住問了起來。

“這方硯台實際上血硯。”牧易著右手輕輕一震,頓時間,硯台多了無數裂痕,讓一旁的柳元生看得心疼不已,這方硯台雖然不是特別名貴,但卻是他喜愛之物,如今卻在牧易手裏毀掉。

不過他也不是沉不住氣之人,而牧易也不至於如此戲弄他,所以耐心看著,不過隨後,他的眼睛便豁然瞪大,隻見硯台去除了外殼之後,露出一麵一片血色。

紅彤彤,就好像剛剛沾染了鮮血一樣,甚至看上去那鮮血還在扭動,讓人頭皮發麻。

“此硯台乃是用心尖之血做成,然後吸收無數怨氣而成,並且這裏麵加了詛咒,如果貧道沒有猜錯,這詛咒正好對應老先生的生辰八字,隻待一個時機把其引發,老先生便會七竅流血而亡。”牧易的輕鬆,柳元生卻嚇得臉色發白。

就算他不怕死,可也不願意這種死法,隻是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跟他如此深仇大恨,這不但是要他的命,更是要整個柳家的命。

“道長,可有化解之法?”柳香伶大急。

“化解之法自然有,甚至很是簡單,隻要老先生一滴精血,裏麵的詛咒便可立即破除。”牧易道。

“還請道長施法。”柳香伶道。

“好,老先生還請伸出左手。”牧易痛快的點了點頭,等到柳元生伸出左手後,他直接在柳元生食指一點,隨後,一滴精血被逼出,頓時間,柳元生精神就有些萎靡,畢竟精血不同於一般的鮮血,一個人體內的精血,隻占渾身鮮血的極少一部分,更何況柳元生年紀已經大了,不比年輕人身體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