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走向倒在地上的舔食者,此時它已經沒有了剛來時不可一世的滔滔凶焰,虛弱地伏在地上,晶亮的眼中倒映著舉刀屠宰它的虛空的縮影,眼中透露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虛空手中的刀一揚,手起刀落,舔食者的一顆醜陋頭顱離體而去,滾出七八步遠,斷首處流出不知名的粘稠液體,不多,僅覆蓋在斷首處的傷口。
三隻生化獸均被殺死後,虛空高度集中的精神才得以放鬆下來,胸口傳來一陣陣似麻似痛的不適感。剛才緊張的戰鬥中,身上的疼痛還不覺得,戰鬥過後,隻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似的,再也堅持不住,勉強尋了個峽穀通道邊緣的崖壁,靠坐在地上。
神智模模糊糊地,隻希望一覺睡過去,什麼都不想管,不想問。
“虛哥哥,你怎麼樣?是不是哪裏傷得重了。”妮可緩步走過來,還算完好的那條手臂用力地搖了搖他,關心地問道。
“別搖,別搖,我的姑奶奶,我要被搖散架了,我沒事,剛才不小心被被那隻怪物的舌鞭打在胸口上,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虛空迷糊的神智被妮可劇烈的搖晃搖得痛醒,仿佛全身血肉盡失,隻剩下糨糊沾牢的骨頭架子,動一動就要散架。迎著妮可關心的眼神,無力地道,“你手臂上的傷勢要不要緊?”
妮可被舔食者傷到的那條手臂,軟垂在身側,傷口處被刮去一塊肉,傷到的地方高高腫起,但比剛剛受傷時好了很多,腫脹的地方開始消退。幸虧她對T病毒有很強的免疫力,不然僅這處傷口就能要了她的命。
“嗯,有點痛的感覺,這幾天可能動不了。”妮可完好的那隻手摸摸傷處,痛得她齜牙咧嘴,合身坐在虛空的身邊,頭枕著他的肩膀,低聲呢喃道。
和妮可說了一會話,虛空神智清醒過來,沒有剛才那種泫然欲睡的困倦感。聽了妮可的話,擔著的心放下來,有痛覺說明傷勢還能挽救,回頭敷點藥防止發炎化膿就沒事了。最怕的是沒有知覺,在這荒郊野嶺,連救治的地方都找不到。
“哥哥,妮可姐姐。”傑西卡從峽穀深處跑過來,她知道留在這裏隻會拖累虛空兩人,所以這邊戰鬥時,她一直躲在峽穀深處,偷偷觀察這邊的戰況。戰鬥結束後,她馬上跑出藏身之處,回到這裏。
妮可疼愛地將她拉入懷中,靜靜地感受著戰後來之不易的寧靜。
“走,我們離開這裏,找個地方休息幾天養傷,這裏的味道太難聞了,我都懷疑剛才我的嗅覺是不是失靈了,竟然在這種地方待了這麼長時間。”虛空對傑西卡點點頭致意,忍不住扇扇鼻子,出聲道。
這些生化獸十天半個月不洗澡都是常有的事,身上的餿味,腐肉的爛味和血肉殘渣的發酵味,彌漫在這一片區域,他差點被這些混合化學毒藥給熏死。
緊張的戰鬥中還沒感覺,現在放鬆下來,隻覺得再也待不下去。強撐著身上的傷痛站起來,帶著妮可和傑西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