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立正!”
“跨立!”
“齊步——走!”
偌大空曠的操場上,人群方隊跟隨軍裝教官的口令,做出各種反應動作。
一身運動服,紮著馬尾的王曉在乒乓台前正與人奮戰。已漸漸地到了午時,操場裏教官們陸續用響亮的嗓音吼出“解散”二字。
看著隊伍裏有某個方隊散開了,王曉一個弧線球,也立馬結束了這場球殺。
“曉姐,你到底是不是學美術的啊,我懷疑你明明就是體科生!”周圍看賽的幾個男生唏噓道。
“切,我以前就是體科轉美術的!你們玩吧,我去找我女人了!”提了一瓶水,王曉瀟灑地走開,留下幾個人在台邊繼續邊閑談邊拿拍發球。
穆荷使勁蹬著有些麻木了的腳,坐在花壇邊休息,小腹依舊隱隱地痛,奈何這軍訓並不是劇烈運動,不能請假,她也沒辦法。不過還好這天氣不錯,沒走出大太陽,不然真的要暈在操場上了。
“荷花!”王曉的朗聲傳入穆荷的耳裏。
“恩?曉曉。”穆荷笑著跟她打招呼。
將水遞給穆荷,王曉也在她旁邊坐下,見她捂著肚子,問道:“沒事吧?”
“親戚來了,不過還好,能抗住。”
“回去煮點紅糖水喝。”王曉頓了頓,突然湊到穆荷跟前,賊兮兮小聲問:“荷花,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噗……”穆荷剛倒入口裏的水瞬間噴了出來,“咳咳……你說什麼?”
“你的房東胡姨是我朋友的姑姑啊,我們關係不錯的,我上次見她問起了你,她說,你有個男朋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交代!”王曉眼眸微斜,看上去特像狡詐的狐狸。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其實穆荷當初答應和趙非離一起同居的時候,也有一點是對趙非離有心動的,畢竟他是那樣優秀的男子。
可是,那隻是期望啊。其實也是趙非離親口“承認”他們是“情侶”,但穆荷總覺得這種感覺像是夢裏一樣模糊,她並不想趁這個機會來滿足什麼……
奇怪,怎麼心情會這麼亂?
“怎麼了荷花?”王曉伸出一隻手在她眼前晃悠。
“額……其實,我跟你坦白吧……是這樣的……”麵對王曉期盼的眼神,穆荷決定投降,湊在王曉耳邊訴說了事情的經過。
“這……?就算他和你是高中同學,但你們畢竟男女有別,還是不應該這樣啊?防人之心不可無,保不準他萬一是個色狼呢?”王曉頓時緊張地絮絮叨叨。
“呃,我……”穆荷也不知道怎麼說好。
“對了,他長什麼樣?人品好不好?性格呢?以前在你們學校裏表現如何?”一連炮的問題從王曉嘴裏問出來。
“他……他以前是我們學校的尖子生,還是高中的男神……”怎麼隱隱的,還有點自豪?
“哇?那麼說他很不錯咯?哈哈哈,有木有打算吃掉的念頭?”
吃……
穆荷黑線:“你在想些什麼啊,我們很清白的!”
“哈哈哈哈……”王曉的笑聲更加開心了,“好吧好吧,你們很清白,很清白。”
穆荷惱怒地拍了她一下:“不許說出去,保密,聽到沒?”
“為什麼?”
“不為什麼!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我還要回去了!”穆荷起身。
“不說就不說嘛,對了荷花,你要想我不說出去也行,這個周末美術社一些人要去生態公園寫生遊玩,你一定要帶上他!”
“啊?”
“放心啦,到時候就說他是你的一個朋友。”王曉狡黠一笑。
穆荷覺得自己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她不會有什麼陰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