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色的眼睛是遺傳?我不太明白這是怎麼一個遺傳法,但這涉及別人的,我也不好細問。 Ww WCOM
像是約定好了似的,呂冬剛放好包,一個家長模樣的男人也進來了。
他一聲不吭地為我下鋪的號床鋪褥子,疊被子,神情嚴肅。
我猜,這應該就是張晨的父親吧。
同時,蔣旭鴻的父母整理好東西就默默地出去了,我有一種直覺,他們看蔣旭鴻的眼神不像是父母看孩子,而是含著一種唯唯諾諾的奇怪情緒。
我不善言辭,又不能沒禮貌地坐在那裏隻顧幹自己的事情,隻好拿出抹布擦起了陽台的窗戶。
過了一會,一個壯實的青年低頭玩著手機踏進了宿舍的門,和張晨的父親低聲了幾句話。
他應該就是我下鋪的張晨吧。
張晨父親很快為他的兒子鋪好了床,又整理好了帶來的東西,便把張晨拉到宿舍門外,好像在囑咐著什麼事情。
雖然大部分話我都聽不到,但有半句可能是張晨父親過於激動,聲音大了一些。
“晨啊,你可不要再隨便欺負人了!”
僥幸聽到這句話,我有些驚訝,張晨在群裏聊時都客客氣氣的,在現實裏竟然會經常欺淩弱的人麼?
“好了,我知道了,爸,你安心回家吧。”張晨的聲音裏似乎透著興奮。
送走了父親,張晨大步踏進宿舍。
“嗯,還沒來全嘛。我先宣布一下吧,從今開始,我就是這個宿舍的老大了,以後你們誰要被人圍了就報我名字。你們有誰不服的麼?來和我打一架,咱手下見真章。”
我擦窗戶的手頓了一下,沒敢話,又繼續擦起來。我斜眼偷偷看其他兩人,呂冬坐在桌前,心地用布擦著手心的紅色劍,蔣旭鴻也在他自己的桌前快地一張接著一張紙簽著什麼東西,兩人都沒有理會張晨的話。
張晨見我們不理他,好像有點生氣,眼睛在宿舍裏搜羅著,好像要找什麼東西。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進了宿舍門,是一個高大帥氣的幹練青年,行李隻有一隻型的圓筒旅行包。
“大家好,我是盧一,很高興和大家見麵。”他一邊著一邊把手拍向張晨的肩膀,似乎是為了表示親近。
張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握起拳頭就轉身朝後麵的盧一砸去。
我被這突然而來的展嚇了一跳,但還沒等到我喊出阻止的話這場鬧劇就結束了。
盧一應對的動作不快,我看見他手掌握拳,食指頂出拳頭一截,往張晨出拳的手腕上一點,張晨的拳頭就偏離了方向,然後垂了下來。
張晨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表情十分痛苦,他看著盧一,張了張嘴卻沒出話來。
“兄弟,抱歉啊,我沒注意,下手太重了。”盧一的手伸向張晨的手腕,卻被張晨躲了過去。
“沒事,你以後別拍我肩膀了,我對背後的人比較敏感。”張晨話的時候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
“哦,這樣啊,我能理解。”盧一大笑著手就要拍到張晨的肩膀,又幹笑著收了起來。
我走過去,問盧一:“盧一,我是陳啟,你怎麼沒帶被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