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用鑰匙打開了宋明誠家的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黑暗。 WwWCOM黑暗中,一個女子的哭泣聲如輕煙般影影綽綽地傳出。
明誠……白蘭……爺爺呼喚著,可沒人回應他。
他摸索著找到客廳牆上的吊燈開關,按了幾下,但吊燈沒亮。
爺爺掏出手機,開啟了上麵的手電筒功能。
燈光照耀之處,是一片混亂的場麵。
飯桌歪倒在牆角,盤碟飯碗摔落在地板各處,飯菜糊在地板上隨處可見。一隻椅子穿透了電視,沙全部翻倒在地上,吊燈也被砸壞了。
隻是,家裏的人都去哪了?都出門了麼?
萍爺爺來了,你出來吧。心地跨過地上的飯菜,爺爺喊道。
突然,他怔住了。借著手機出的昏暗燈光,他在長女的房間門外看到了一具身中數十刀的屍體。
那具屍體微微動了一下,爺爺連忙蹲下身來,急得眼淚快流出來了。
萍,你怎麼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跟爺爺。爺爺輕輕撫摸著長女被血沾住的劉海,悲痛地問道。
快……跑……長女努力地吸著氣,用極為虛弱的聲音道。
什麼?爺爺把耳朵湊到長女的嘴邊,他剛才沒有聽清長女的話。
快……這次,長女隻出一個字就停下了。
爺爺伸出顫抖的手靠近長女的鼻子,現長女已經沒有了鼻息。
他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看著長女被血染紅的純白色連衣裙,心中恐懼與痛惜交加。
女子的哭聲還在,爺爺本來以為那是瀕死的長女出的,但現在長女已經死了,那哭聲的出者另有其人。
是白蘭這個兒媳婦麼?他猜測著,強迫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哭聲時斷時續,他不能確定是從哪個房間出的,隻能一間一間地找了。
幾個房間的門都鎖上了,隻有廁所的那扇毛玻璃門沒關。
輕手輕腳地打開廁所的門,爺爺見到了差點讓他把晚飯吐出來的一幕。
宋明誠正頭朝下被塞到盛滿水的馬桶裏,四肢都被卸掉扔到牆角。在他赤著的腹部,有著一個用刀刻出的大字恨。
爺爺沒有踏進廁所,因為宋明誠很明顯已經死透了。
出了廁所,爺爺在走過一間房時,清晰地聽到了房間裏的哭聲。
他轉了轉門把,門被鎖上了沒能打開。
他使勁拍著門喊道:白蘭,是你在裏麵麼?
房間裏哭聲突然停下了,裏麵一點聲音都沒了。
白蘭?茂?爺爺又試探著叫了兩聲,然後把耳朵貼在門上,卻仍然聽不到絲毫的聲響。
爺爺站在門外猶豫了幾秒鍾,像是在想什麼事情,而後他開始運起全身力氣,用肩膀撞門。
他雖然現在還堅持著每去廠房裏做工,但身體已經遠遠比不上年輕的時候。每撞一下,他都會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他沒有放棄。
還好,臥室的門隻是普通的木板門,爺爺拚著肩骨骨折的危險終於把它給撞開了。
手機的光照進房間,爺爺看見床邊的地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的懷裏抱著一隻頭顱在無聲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