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徐氏精神病院4(1 / 2)

傳出聲音的那條走廊也堆積著雜物,但中間開出了一條路,似乎經常有人進出的樣子。 WwWCOM

我緊握棍刀,眼角餘光時刻留意著路兩邊雜物堆的動靜,以防埋伏在其中的敵人會暴起偷襲。

當我走到一扇房門外時,哭聲戛然而止。

哭聲是從這間房裏傳出來的麼?我試著敲了敲門。

“你是誰?”清脆的童音在房間裏問。

“我是在這裏遊玩的旅客。”我編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房間裏的聲音沒回答我,他沉默了。

周圍太過安靜,甚至讓我產生了錯覺,以為剛才的聲音隻是我的幻聽。

“你走吧,這所醫院已經廢掉了。”

半分鍾後,男孩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你為什麼還留在這呢?”我問道。

“我被困在這個房間裏出不去。”男孩道。

“讓我來救你出去吧。”我提議道。

“這扇門被鎖上了,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男孩用懊喪的聲音提醒我。

“讓我試試。”

我道,後退了半步,用上全身的力量向房門撞去。

“哢吧”一聲,房門沒開,我的胳膊脫臼了。

我捂著胳膊低叫了一聲,受傷這種事情不管經曆幾次都會十分痛苦。

“你受傷了?”男孩問,語調很平緩,不像是因為擔心我而問的。

“一點傷不礙事的。”我笑道,忍痛接上了脫臼的手臂。

“我過,沒有鑰匙是打不開這扇門的,就算你把身體撞爛也打不開。”男孩強調道。

“那麼,你知道鑰匙在哪麼?”我問道。

“鑰匙在一個大塊頭的手裏,他有三米高,皮膚是紅色的,不會話。不知道你見過他沒有?”男孩向我明著。

我拿出棍刀,把鋒利的刀刃塞進門縫。棍刀利落地向下一劃,門鎖便被切開了。

“用不著這麼麻煩。”我道,將棍刀藏在腰後的同時推開了門。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空間不大。手電掃過一圈,我就看清了裏麵的東西。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金男孩被拘束帶綁在鐵床上,他的手上戴了一雙黑色的皮手套,臉上蒙著同樣顏色的眼罩。

“你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是誰把你捆在床上的?”我問道,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這是其他病人的惡作劇,好心人,既然你把房門弄開了,也順便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吧。”男孩道,他的語氣中雖然帶著懇求之意,但依然很平靜,就如一潭不起波瀾的死水。

靠得近些,我才看清了他身上的細節。

他的病號服破破爛爛的,透過這些口子可以看到裏麵縱橫交錯的傷痕。

傷痕有新有舊,但都印得很深。

我先摘下了他的眼罩,看著他碧藍的雙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諾亞。”他答道,眼睛眨了眨,把頭略微偏到一邊,不知道是在躲避手電的燈光,還是我的目光。

“外國人?”我問道。

“嗯,我的母親是西靈國的人,但她很早就死了,還沒教我怎麼講西靈國的話。”諾亞道,提到母親的死時他的眼中終於劃過一道不平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