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被十多隻血觸手捆住提到半空,另有一隻血觸手懸在他的眉心上方,隻要他敢有絲毫的異動,這隻血觸手便會穿進他的腦袋,將他的大腦攪成一團漿糊。
“姑娘,你想問他什麼?”我向女孩問道。
女孩躲在麗貝卡身後,隻露出一邊臉蛋心地看著我。
她舉起了手中的本子,上麵寫著三個大字“好可怕!”。
我訕笑著收回了多餘的觸手,對女孩道:“不要在意我的形象,壞人就在這裏,趕快問他你嫂子的情況吧。”
女孩點點頭,從麗貝卡的身後走了出來。
這次,她沒有用紙和筆,而是直接仰頭看著那個男人開口問道:“你把嫂子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哪裏?”
“她現在應該正躺在地上做著美夢呢,就在之前我們相遇的地方。她是嘉平的妻子,就算我再不通人性也不可能傷害她的。”男人對女孩道。
雖然他口中著不會傷害女孩的嫂子,但臉上仍然是冷冰冰的樣子,讓人很難相信他的話。
“你的都是真的麼?”我把捆在他身上的血觸手勒得更緊了。
“當然是真的。”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痛苦的表情,勉強了幾個字。
我正準備捆著他去他所的地方尋找女孩的嫂子,這時,從這個男人之前來的方向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喊聲。
“不要殺他!”
我循聲望去,那是一個左臂纏著繃帶的女人,她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急促地跑了過來。
“嫂子!”
女孩忽然喊了一聲,也跑向了那個纏著繃帶的女人。
女人張開雙臂抱住了女孩,輕輕拍打著女孩的後背,喃喃地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你竟然能獨自逃出我的煉金牢籠。”被俘虜的男人冷著臉道。
“楚元良,別忘了,我也是煉金術師。”女人抬頭看著男人道。
楚元良的臉上閃過嘲諷的笑意,他的目光上升,左右飄忽起來。
“我這輩子隻有過你的丈夫薑嘉平一個朋友,我也隻會承認他是煉金術師。至於你,不過是跟在他身邊學了點皮毛罷了。”
“既然你還承認嘉平這個朋友,現在他死了,他的妹妹身中奇毒,你就不能高抬貴手把蒼白蜥獸的毒囊留給我們嗎?沒有了那個毒囊,語寒也會離我而去的呀。”女人摸著女孩的頭,眼淚盈滿了眼眶。
“為了能煉製出當初和嘉平一起構思的傀儡,毒囊我非要不可。”即使女人苦苦懇求,楚元良也一點也沒有鬆口的意思。
“可是這是一條人命啊,人命總比那些傀儡重要吧。”
“為了煉製出高等級的傀儡,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必要的話,我也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
我看不下去了,對楚元良:“喂,你這家夥可是被我捆得緊緊的,不要這麼囂張好不好。”
“真的是這樣麼?”楚元良笑著問我,身體突然變成一堆黑色的金屬粉末,撒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