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管死而複生的嘍囉們,仍然朝著那個可能被奪舍的警官走去。 WwWCOM
那個警官在我到達他身邊前站了起來,直直地看著我,似乎恢複了正常。
他的眼睛很清澈,帶著笑意,和其他狂躁的被我成為感染者的生物不同。
“你是誰?”我問道。
“我現在隻是一個不知名姓的警官,你可以稱我為火毒。”他道。
我又走近了幾步,問道:“那些活死人都是你弄出來的?”
火毒伸展著身體,笑道:“這副身體不錯,比局長的要好上很多,應該支撐得住了吧。”
我用觸手抵抗著背後感染者們的攻擊,仍然默默看著火毒。
他笑著上下打量我,道:“當然,你才是最好的,甚至比那些所謂的修煉者都好。”
就在他自自話時,一根血觸手飛向了他,將他的腹部貫穿。
他緩緩向前撲倒,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我,嘴角高高上揚,得意地笑著。
一團紅光從警官的體內飛出,朝感染者們的方向飛去。我觸手一甩,擊中了那團紅光,紅光略微黯淡了一點,從觸手旁閃過,沿原來的軌跡迅飛遠。
我抽出觸手,警官的屍體撲倒在地,化成了灰燼。
紅光隱沒在一眾感染者中,沒了動靜。
我盯著感染者們,嚴陣以待。
“果然還是不夠啊。”有憤懣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這時,一名武警端著槍跑出了感染者的陣營。
他跑得太快了,宛如一股疾風,轉瞬間就到了我的麵前。
在我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受到了三次鈍物的重擊。
他沒用端著的槍射出子彈,而是拿槍托猛擊我的胸腹和後背。
砸完一下,他便會換一個位置,動作悠閑但度極快,讓我根本來不及防禦。
一開始,我不明白他突然變快的原因。在看到同樣變快的感染者後,我才知道,不是他們變快了,是我變慢了。
我變得遲鈍了很多,被槍托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身上。
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好像弱了點。妖力流經全身,現於體表,槍托甚至都不能在我的皮膚上造成青腫的痕跡。
我略略掃視了一番四周的感染者,他們掛在我的身上,以極快的度啃噬我的軀體。
他們的牙齒不能對我造成威脅,但他們亂動的舌頭滑溜溜的,動得很快,不停地舔著。我癢得不行,出手滅掉幾個,但替補馬上又到了。
此刻,我的心反而靜了下來,慢慢閉上了眼睛。
我放棄了人類的感知,把自己想象成一隻章魚,仔細感知著觸手上傳來的信息。
感染者們動作雖快,但大腦被“吃”之一字所塞,隻知撲向食物而不知退避,要解決他們十分簡單。
血觸手各自爬上了周圍幾個感染者的脖頸,繞過他們因度過快而鬼畜搖動的頭,悄然纏緊。
那些人頭仿佛一顆顆熟透的果實,從它們的主幹上掉落,與地麵接觸時,響起散著豐收氣息的沉重碰撞之音。
一個人,他的頭和身子分家,他就死了。
感染者也一樣。
人死後,從哪裏來就會回哪裏去,最後都在泥土中腐蝕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