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柳若晴的講述,我的心情很沉重。WwW COM
雖然早先隱隱猜到了會是如此,卻不願去相信,編出不切實際的理由欺騙自己。
或許,張晨隻是一個人悄悄去旅行了吧。
真相已然大白,是時候麵對現實了。
“帶我去扔屍體的地方看看吧。”我道。
“主人,您想如何處置我?”柳若晴問道。
“等會再這個問題,先帶路吧。”我道。
“嗯。”柳若晴應下,走出陽台,走進了客廳。
我抓起人頭,也走進客廳,麗貝卡跟在我後麵。
“裝進去吧,我就不去了。”麗貝卡走到沙邊,撿起一隻背包,隨手扔給了我。
我把人頭塞了進去,背上了背包。
“你隻是這裏的房客,他沒權力處置你。”麗貝卡指著我對柳若晴。
“不,不是這樣的。”柳若晴搖著頭道,“主人是給予我新生的人,如果沒有他,我仍然會待在暗無日的地下,作為一個沒有絲毫情感的殺人機器。既然逃避不了,那麼不管是怎樣的處置,我都會安心接受的。”
柳若晴的話讓我心中一顫,但現在不是我該感傷的時候,張晨人已身死,我有必要為他尋到真相。
這事太怪了,疑點重重,用常理無法解釋。
在幕後,恐怕藏了一個真正的凶手,悄然推動著悲劇的上演。
普通人類的法律無法約束他,也製裁不了他。
倘若我不插手,真凶恐怕會永遠逍遙法外。
想了很多,最後我隻輕輕了兩個字,“走吧。”
我們搭了出租車,在目的地附近下車,步行數分鍾來到河邊。
白的河邊比深夜時多了點人氣,城市的喧囂聲從稍遠方不緊不慢地飄來,旁邊公路上偶爾也會有車飛馳而過。
為了不被其他人現,我們的動作必須快一些。
我站在河邊,拉開背包的拉鏈,手探進了包裏。
此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河邊的公路上,後排車門打開,盧一鑽了出來。
他徑直朝我們走來,臉色不是太好。
隔了還有五六米,他便大聲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神情冷峻,語調生硬,頗有責問的意思。
“閑著沒事出來玩玩。”我道,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盧一緩緩地抬起手,指向我懷裏的背包,道:“你背包裏裝的東西好像在流血呢。”
我看向包底,果然,那裏被浸濕了一大片,腥臭的氣味直鑽腦髓。
暗紅色的血像巨盆傾倒般從包底大量流出來,流到我腳邊的草地上,彙成水道向低窪處流淌而去。
接著,背包上的拉鏈全部變成了銳利的牙齒,那張大嘴一張一合的,朝我的右臂咬來。
我匆忙地把背包扔到地上,做好瞬間把它戳穿的準備。
背包落地後,裏麵的人頭順勢滾了出來。
現在,我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原來是你殺了張晨。”盧一緊握雙拳,怒目圓睜,嘶聲痛斥道,“陳啟,是我看錯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著,他握拳衝了過來,氣勢非凡,如猛虎下山。
我閃身躲過,同時思慮著該如何擺脫盧一的糾纏。
“不,不要啊!”柳若晴忽然抱著頭痛苦地喊起來。
“怎麼了?”我驚疑地問道。
柳若晴沒回我的話,她化成一道虛影,與前衝的盧一交錯而過。
下一刻,柳若晴的身形顯現了出來,她站在那,手裏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