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們在各自的石屋安歇下來。
這裏連照明工具都沒有,更別提有什麼夜晚的娛樂項目了。
我讓花亦在茅草堆睡下,自己則坐在牆角,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沒過多久,四方的聲音消失了,他們大概都已睡熟了。
我正想背起花亦出門,卻在這時聽到了腳步聲。
聲音距此有百餘米,那人躡手躡腳,直奔此地而來。
妖力飛出房屋,去到半空,看清了來人的長相。
是央。
她想幹嘛?她已看破我的身份,想以此要挾我麼?
我睡到花亦身旁,把呼吸調至睡眠狀態。
央悄悄來到門前,探頭進來觀察裏麵的情況。
央輕聲叫道:“光,我來看你了。”
我繼續裝睡,不去理她。
“光,你不要裝睡不理我啊,快起來,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你。”
我仍在裝睡。
要是被這個女人纏住,耽誤了給花亦治病的時間,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這裏的人都很古怪,我想盡可能地不跟他們扯上關係。
“光,你每次睡覺呼嚕肯定會打得震響,你瞞不過我的。”
算了,我好像真的瞞不過她呀,她再一句我就起來吧,免得她在旁邊嘮嘮叨叨個不停。
當我想聽她講話時,她反而不講了。
我是靠牆躺下,背對著她的。
雖然不能直接看到她,但我可以看到她被月光投在牆上的影子。
她似乎在做一件不太好的事,我的耳朵聽到了衣物悉悉索索的聲音,眼睛也看到了牆上她褪下衣物時的影子。
怎麼又搞這一出呀,這樣的發展我真的應付不來啊。
央躺了下來,從後麵抱住了我。
她在我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道:“光,要了我吧。”
我渾身一個激靈,被嚇了一跳,仿佛有條巨蟒纏住了我,要讓我窒息而死。
這時,不知道為什麼,全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的花亦醒了過來。
她眨巴著清澈的眼睛,看向我和央,問道:“陳大哥,你和她在做羞羞的事麼?”
我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假裝不知情地四處看看。
“央,你怎麼睡在我房間裏,為什麼不回自己的房間睡呢?”
央緊緊盯著我,像是要用目光將我牢牢拴在這裏。
“光,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麼?我想懷上你的孩子呀!”
我站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僵在原地。
花亦用手扶著地,想要坐起來,但剛起來一點,似乎牽扯到了傷口,又無力地躺了回去,滿臉的痛苦之色。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花亦是除了教主之外唯一能看到我本體的人,而我是唯一能看到花亦的人。
我們應該彼此珍惜。
如果我不管花亦的死活,就不會有第二個人去關心了。
我注視著央的眼睛,對她:“央,雖然你對我一片真情,但很抱歉,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你不想讓我留下一生的遺憾,請不要阻止我。”
央看著我,沉默良久,而後道:“你白的那件事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對吧?”
“是真的。”
央問道:“她現在在哪?”
“就在你右邊躺著。”
央伸出手,一點點朝前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