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學回家聽收音機(1 / 1)

離譜估計沒有想到小皮他們會向著青江說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小皮也側過頭來問青江跟離譜是什麼情況,青江笑笑說:沒啥,就是點小誤會。

“小誤會?行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非要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小皮說完,對廠裏的幾個小青年使了個顏色,就衝著離譜走了過去。

“叭”的一聲,看見小皮用力扇了離譜一巴掌,然後迅速的指向他身後的那些學生說,你們誰今天動我一下試試?

離譜後麵的學生雖然身體往前一伸,從書包裏掏出小刀一類的家夥,但是真的沒有人敢上前動一下。

這時,從小皮喊來的人群裏麵走出來一個染著黃發的高個子,上前罵道:一群小屁孩,別沒事找事,誰TM再欺負我弟,我保證打不死他!

然後用食指指著離譜的鼻子說道:你小子TM的給我注意點。

說罷,小皮他哥就準備走了,小皮問青江跟不跟他們一起去玩,青江看了看表,覺得時間不早了,就搖了搖頭,說你們去玩吧,我該回家了。

離譜捂著左半邊臉,卻遮不住氣惱的怒火燒紅的右半邊臉。他失落的看著青江,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失落的從另一邊消失。

星期五的放學,殘陽如火的餘暉映照在青江的周圍,青江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學校門口,看著晚霞的光倒映在校門口的小溪裏,看那斑斕的光影,背著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江,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又被老師留下了?”媽媽一邊在廚房忙乎著晚飯一邊問道。

“沒有,今天打掃衛生,所以晚了一小會”說完,青江把書包往椅子上一扔,就去端飯。

晚飯後,母親看著電視織著毛衣,父親則在院裏的石凳子上跟鄰居張伯伯下著象棋。

青江輕輕的關上房門,打開收音機,聽著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波。

在這遙遠的西部小城,天黑後還能看到滿天的繁星。

青江躺在床上,聽著收音機裏傳來鄭智化的《水手》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麼

青江雖然不是很理解歌詞的意思,但是還是喜歡跟著收音機哼兩聲,在這秋日初涼的寂靜夜晚,青江還沒有什麼煩惱,也不明白什麼叫做壓力,有的隻是不想做的作業,以及不想看到老師的那張臉。

聽著音樂是很容易入睡的,小酣片刻後牆上的時鍾已經走到了十點半,透過門縫,青江看到客廳的燈已經關了,母親敲了敲青江房間的門,讓青江早點休息。

青江起床關上燈,拉開窗簾,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把收音機放進被窩,音量調到最小,聽著那些隻屬於夜裏,通過電波在城市上空傳來的情感故事。這些講故事跟聽故事的人,說話都是低聲細語的,而內容一般也都是暗戀不敢表白,初戀不能忘記、婚外戀的道德糾結。

有時候聽著,感覺愛情的美妙,讓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訴說自己的煩悶,也有時候聽著會犯困,經常都是聽著聽著睡著了,半夜把收音機一腳蹬到床下,被電波的“嘶嘶”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