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連綿。
“誰?”簡短的問句中帶著種嚴厲與謹慎。開玩笑,這兒可是地牢,關押的都是一些重要的死囚。特別最近原本威風凜凜的雲將軍及雲少將以叛變未遂的罪名入獄後,甚至王還親自下令定要死守牢房,以免有人試圖劫獄。這讓他們這些看守員如何敢馬虎?
但來人卻並不馬上回答,而是深呼吸了幾口氣才顫顫地開口:“大爺,是奴婢。”邊說邊抬起臉。借著微弱的燭火,讓看守大致看清了來人清秀的麵孔。
“又是你?”看守一臉不耐煩,“去,去,去,還沒死心啊?告訴你多少次了,這兒是地牢,不是你想進去就可以進去的。”
“大爺,就求您讓我看看雲少將吧,隻一會兒也好。”少女依然苦苦哀求。但這些對於一個已經心冷如冰的、隻知按王命行事的看守卻沒有絲毫作用。
進不去,少女隻有轉身踏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幽咽的哭泣襯著這陰暗的雨夜,竟是十分淒涼。大概太過悲傷,少女竟不知前麵已有人擋住了去路。而待她後知後覺地發現時,兩人之間已隻省一拳的距離。
少女驚訝,剛想出聲谘問,卻被來人打斷:“你是想看望雲少將嗎?”聲音輕脆清冷。
“是的。”少女聽聞如抓住了一棵救命草,“公子,您能幫助我嗎?”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個玄衣少年。玄衣少年膚白發墨長眉鳳目,很是俊俏,卻也冰冷。
“盡力而為。”少年如此答道,便很快走向看守。看守見又有人來,又是一副謹慎模樣。
玄衣少年於是翻袖舉起一樣東西。看守一見立馬恭敬起來:“不知公子是哪位大人?這‘天令’...”要知道,見“天令”等於見王,持“天令”者定是得到了王的極大重用。
“你無須多問。隻用答一句,可否讓這位姑娘與我同進地牢?”淡淡的問句,不帶任何感情。
“這...”看守遲疑了。“大人,沒有王的命令,任何沒有‘天令’的人都不能進去。”
玄衣少年沉默了。少女急忙出聲:“大人,求您了,就讓奴婢看一眼雲少將。”
“讓我們進去,可以嗎?”玄衣少年又一次問道。這一次的話語裏不知為何竟帶著不明顯的絲絲顫抖。
“大人,請別為難小的了。”看守依然恭敬答道。少年卻聽出了他聲音中的堅決。
“如果我也請你讓這位姑娘進去呢?”又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手中同樣持著“天令”。
“這...好...好吧。不過可要快點。”看守勉強答應了。有兩位手持“天令”的大人在場,應該...沒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