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雷和趙小虎兩個人肩並肩,一步步地朝著城樓下走著。這時,城牆邊沿上已經彙聚了數十隻燃著的火把,將這城門下的一片區域照的有如白晝一樣。
同樣的,一直仰著頭看著城樓上動靜的張天雷和趙小虎兩個也清晰地看到了黑漆漆的牆洞之中,那數百隻閃爍著冷芒的箭矢正筆直地對著自己。稍有不注意,可能就是萬箭穿心的下場。
“你們中誰是城守官?”慢慢地走到了城下,張天雷被這數百個弓箭手盯著一陣頭皮發麻,忍不住氣仰著頭問道。
“我就是北城城守!”在十來個親兵的拱衛下,城守將身子微微探出了城牆外。
“你可識得我?”張天雷一把摘掉了掛在身上和頭上的草衣草帽,露出了真麵。
“將軍,看著眼熟,好像真是張少帥!”城守一旁的親兵微微提示道。
聽著手下親衛的提示,城守心裏膩歪了:“我好歹也是掌管千員守城兵的將領了,這大帥之子我都不識得,你這小兵如何識得?再者說,就算他真是大帥之子,如今城內那麼多亂民,我也不敢放他入城啊!”
想了想,城守官高喊道:“你可有證明身份的信物,否則單憑麵相我是不會放你們進城的!”
話音剛落,本以為將城下之人難住的城守官心中還在為自己的一番急智得意著,卻冷不丁地隨即聽到了張天雷有些不滿地聲音傳了過來:“不知道虎符印信能不能證明我的身份?”
這一問,將城守官徹底地給震懾住了。虎符印信,是駐守一方將領調動兵馬的大權。和帝王的金牌有著如朕親臨的功效一樣。
見虎符如見將帥本人。
一句虎符印信,讓城守和這些守城的邊軍士兵都一陣發愣。足足有著半刻時的功夫,在城樓下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張天雷還要再催促什麼話,卻被一旁的趙小虎拉住了。
愣了半晌,城守官腦海中靈光一閃:“奶奶的,差點被這小子給忽悠過去。他要真是有虎符在身,早就該拿出來顯擺了。何必如此白話呢。一定是假的!哼,想從老子這兒騙開城門,門兒都沒有!”
心裏這樣想著,城守官的語氣也有些不善了,帶著明白不信的口吻道:“你若是真有虎符印信,自然能證明你的身份。可就怕你沒有啊!”
聽著城守官的質疑,張天雷氣哼了一聲,從脖子上取出了一塊掛鏈掂在手中道:“是真是假,你一看便知!”
說著,張天雷再也忍不住心中被城守官激起的鳥氣,奮力將手中的虎符向著城守官的腦殼上扔去。
張天雷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隨即一直保持著高度戒備的弓箭手瞬間就將弓弦拉成了圓月形,下一秒就要對著張天雷和趙小虎的身上射過去……
“這下可被你害慘了!”看著城樓上的變動,趙小虎也不由一陣頭皮發麻,對著衝動的張天雷埋怨道。
“怕個球兒,老子早就受夠了這鳥城守的氣了。神馬玩意兒啊,老子跟他廢了這麼多白話還不讓進城,他們要是有種敢射冷箭,大不了一死而已。老子就不信事後他們能討得了好去。。。”
張天雷氣哼道,聲音很大顯得十分的硬氣。讓一旁的趙小虎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和自己做對了好些年的對頭,好像這才是重新認識了他一般。
張天雷硬氣的狠話飄進了這些弓箭手的耳朵裏,讓這些弓箭手猶疑了。手中拉緊了的弦也慢慢地鬆動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