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認識你嗎?”
我掏出懷裏的信,一把遞給紮木罕,“這是你娘的信。”
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了他的欣喜一笑,“真的嗎?”
他把信衝向那遠遠的蒙古包,點點微光映過來,他看到那信上的署名,欣然一笑,“真的是我娘。”
展開了信,密密的小字,卻是看不清,他收在懷裏,“你等等,我去看了再過來。”
我點頭,隻要他不把我當壞人就成。
他離開了,而另一個人就守在我的旁邊,他四處望著,警戒著,是怕有人過來吧。
我卻不怕,要是說到逃,我比誰都快,我的鳳薇步就如讓我多生了兩條腿一樣。
半晌,紮木罕回來了,“大哥,我娘說,這位姑娘是我們草原上的恩人。我娘說,讓我要盡可能的幫助她。”
我聽了,心裏感激著那位婦人,不過萍水相逢而已,她竟然為我想得這樣周道,倒是讓我有些汗顏了。
“姑娘,不知你來這裏是有何事啊?”
“我想要脫裏手中的一樣東西。”
兩個人點點頭,“行,脫裏根本不管我們這些牧民的死活,姑娘你放心,我們幫你。”
想不到事情竟是這樣的順利,而我又是遇上了貴人,我笑道:“我清雲先行謝過了。”
“姑娘可是想要那脫裏的兵符嗎?”紮木罕直直的看向我問道。
他猜的真是準,倒讓我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了。
可是來這裏的人都是有所圖才來的吧,否則也不會不顧那麼多人的守衛而想方設法的接近他們了。
雖然我沒有惡意,但是他們必然要小心從事才對。
我點了點頭,既然他已猜到,我就不再隱瞞了,“那兵符它原本就是班布爾善大汗的,我隻想找到它再把它還回去給大汗,也好除了明日裏的那一場大戰。”
兩個人聽了驚喜一笑,紮木罕說,“行,我們兄弟兩個就幫你這一次。大哥你身子短小,就把你那一身衣服換給這位雲姑娘穿,然後我帶她過去再見機行事了。”
那人點點頭,背著我將外衣脫了下來,我隻好穿在身上,這樣子也才安全吧。
當我隨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蒙古包時,我的心裏在如擂鼓一樣的跳,說實話,如此明目張膽的貼近這蒙古包,多少讓我有些擔心而害怕著什麼。
我看著紮木罕走在前麵的身影,我突然緊張了。
“兄弟,有什麼情況沒?”擦肩而過的一個兵士問道。
“沒什麼,風還是那樣醉人了。”兩個人互相拍了一下肩膀,友好的繼續巡邏著。
“這邊有刺客。”可是就在我放下心防之際,那個紮木罕的大哥居然大聲的喊將起來。
我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吸引這蒙古包前的侍衛向他的方向而去吧。
那人的聲音一落,蒙古包前立刻就亂成了一團,大半的人已急急的向著那人的方向而去,紮木罕並不吭聲,隻是三兩步就將我帶到脫裏的蒙古包門前,然後他小小聲的飛快的說道:“快進去。”
他擋著我,我一閃身,已顧不得許多,再次走進脫裏的大帳,熟悉的場景,卻是空無一人。
那兵符,它會藏在這裏嗎?
飛快的四下翻著,似乎聽到包外越來越亂了,他們都在找刺客嗎?
我顧不得許多,隻是迅速的找著那兵符的下落,可是任我翻遍了整個蒙古包也翻不到那兵符的影子。
來到那放了茶杯的桌前,我記得脫裏是喜歡在這桌子前訓斥下人的。
將那桌子的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脫裏與拉拉兩個人皆喜歡那種搞怪的手段,我猜想說不定那兵符就在這桌子上的哪一個夾層裏呢。
輕輕的敲著,果然有一處有了不同的回響之聲,手指一寸一寸的摸過去,桌麵上似乎有一個拇指般大小的凹陷,輕輕一按,立刻就有一個小小的洞,我看過去,那兵符正乖乖的躺在那裏。
一個欣喜,伸手一撈,兵符已在了手中。
正想出去之際,我突然聽到了紮木罕的聲音,那聲音極大的傳進來,“郡主,王爺他不在,您還是請回吧。”
拉拉,是她嗎?那個惡毒的女人。
真想一刀結果了她,可是此時我身上有要事在身,我還不能意氣用事。
四下裏望著,要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否則被拉拉發現了,我又不好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