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熱沒有直接回答,停頓了數秒後方才開口道:“昭姐姐如此關心妹妹,讓妹妹自慚形愧,今日之事還望姐姐不要記怨妹妹。”
昭代珊先是一愣,擺手說道:“怎麼會,你我既是同窗又是姐妹,我怎會記怨妹妹呢!”
安卿熱勾唇一笑:“見姐姐如此關心妹妹,而且還如此熟悉妹妹之物,想必也是不會同妹妹計較的,姐姐如此熱心樂於助人,著實讓妹妹見識了一番。”
接著學堂裏的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今日昭代珊對安卿熱的惡言相向與挑釁,紀範中沒有看見,他們可是看見了的。
怎麼下午兩人一下子就變得兄友弟恭,姐妹情深了,況且這昭代珊平日裏仗著自己是公主,刁蠻跋扈,今日怎麼突然變了性子開始樂於助人起來了,這助的還是一頓飯之前還恨不得吃了的人。
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昭代珊手微微一抖,不過很快便穩了心虛,怪她一時心急,想要快些看到這個小賤人被眾人唾罵的局麵,表現的反常了一些,後來又想,自己突然出手,這小賤人草包一個,恐怕已經沒招了吧!這樣一想,不由又自信了幾分。
安卿熱將昭代珊的波動看在眼裏,轉過身子將目光投向紀範中:“學傅,學生今日是有帶課本的,隻是方才一時困乏,等清醒後發現書箱就不見了。”
安卿熱娓娓道來,言語之間不曾蘊含一絲情緒,就像方才述說之事與她無關一般。
看著鎮定自若對答如流的安卿熱,昭代珊心中不由生出一種不好的念頭,執著手帕的手不由攥緊,不行,她不能讓這個賤人輕易逃脫,她今天一定要把這個賤人趕出學子監。
“安卿若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人冤枉你不成?”昭代珊變了臉色,不在一副關心安卿熱的模樣。
哪曾想安卿熱一臉的調笑,那臉上的表情還明顯一副: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這下著實把昭代珊氣的不輕。
“紀學傅,我看此時還是稟報父皇的好,免得某些汙穢東西髒了我們學堂聖地!”
安卿熱並沒有反駁,隻是拿起拍在桌子上的那本論語,白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紙張,唇瓣親啟,緩緩說道:“這貢紙手感真實溫潤!”
安卿熱的話一說出口,紀範中直接拿過那本書,細細觀察,後臉色大怒,居然是貢紙!
貢紙,顧名思義,隻有皇家才能用,就是皇上在寵愛安卿熱,也不肯壞了祖製,紀範中看著眼神慌亂的昭代珊,好哇,他這學堂竟成了這些皇家貴胄們玩宮鬥的地方。
紀範中臉色鐵青,拿著那本論語拂袖而去。
在場之人,皆是官家子弟,自然明白那貢紙是何含義,見紀範中都氣的拂袖離去,有的回了座位,有的卻是朝外走不。
安卿熱依然笑意融融的看著臉色鐵青給予昏厥的昭代珊,隻是那雙眸子像冰凍臘月的寒冰,看得人心頭一驚,渾身發涼!
昭代珊看安卿熱轉身要走,氣得聲音發抖:“你——”
安卿熱腳步一頓,轉過身子,目光對著後方的姚扶蘇,卻對昭代珊說道:“姐姐,看戲的人都回家了,你也洗洗睡吧!”
昭代珊步子一咧,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明明計劃的好好的,明明計劃的好好的,想起安卿熱方才若有所思的看著姚扶蘇,突然想到了什麼。
大步上前,一個巴掌直接輪在姚扶蘇臉上,一個不解恨,接著翻手又甩了一個,直接打的姚扶蘇跌倒在地。
“賤人——”昭代珊惡毒的看著一臉驚恐的姚扶蘇,一定是這賤人給安卿熱通風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