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夜無眠,但第二天語妃還是起了個大早。她化了淡淡的妝,也總算把一雙黑眼圈給勉強遮住。

今天的工作她總是心不在焉,做著事情的時候也總是神遊太空,把文獻資料撒了滿地,將咖啡潑了自己一手,還好及時把手放到水下衝洗,也擦了藥油,不然那如脂的肌膚可要毀了。

安昊的助理汪華看見了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語妃,你也太誇張了吧!總經理不過是一個早上沒來,就能讓你變成這樣,那如果他忽然消失在你生命中那你不是會死?]

語妃聽著汪華這幺一說,原本就一雙淩厲的眼變得更犀利,冰冷的容顏也降溫到及至。

汪華似乎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放心吧!他或許隻是有點事,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不要擔心,也不要杞人憂天了,你要相信他。]

相信,是,她要相信他,他說過的,她也答應過的。

一個上午過的很慢,每渡一個小時她就如坐針毯,好不容易上午挨過了,安昊卻還是沒有來公司,打他的手機也依然處於關機狀態。

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安昊才慌慌張張的衝進來找語妃。

語妃看到他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麵容憔悴,臉頰還有被人打的淤青模樣,原本相見時的開心卻也被擔憂給緊緊包住。

安昊一拉語妃回辦公室就忙將她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抱裏,然後又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吻,他在她臉上由上至下的吻,先是額頭,然後是眉毛,過來是眼睛,鼻子,最後久久的停留在她那兩瓣豐潤的唇中。

彼此強烈的思念將兩人的心拉的更近,身體也抱得更緊了。他們忘情的相擁,忘情的相依,忘情的相吻,吻得熱火朝天,吻的天旋地轉,天昏地暗,直至不能呼吸。

安昊停了下來。[語妃,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吧!昨天答應過你的和給你承諾的我統統都沒有做到,我更沒有給你一個難忘的二十歲生日。對不起,對不起``````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可以發我脾氣``````]

見安昊激動,語妃忙牽起他的一雙大手,十指交心。[怎幺啦,怎幺啦?安昊,你慢慢說,我願意聽你解釋。]

受到語妃的安撫,安昊靜下心來,細細回憶昨天語妃走後發生的事……

*

[你知道我好妒忌嚴語妃嗎?]病床上,路芝臨用她慘白的唇輕輕說出口。她看見安昊把望向窗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她又開口說道:[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嗎?我從來沒想到恨一個人也可以是這幺短的時間內,我從來沒到自己的恨也可以這樣深,深到``````我想殺死她的地步。]

[路芝臨,你瘋啦!]安昊一聽到路芝臨最後一句話,原本就沒好臉色的臉,此刻更是觸目驚心的凜冽與愁惡。[我絕對不會讓你那樣做的,如果你敢動她一下,哪怕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安昊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瞳深深看著路芝臨,似乎要將她碎屍萬段般,讓人覺得害怕。

可路芝臨卻並沒有被他怒嗔的神色嚇到,她扯開嘴角冷笑。[你知道我好心痛嗎?我愛的男人不愛我,他愛別人,就連我病在床上他陪我,他的心裏都還要想著那個女人。我的心``````真的很痛,像裂了一個大大的縫無法修補。]一滴晶瑩的淚從她眼角流下,轉瞬消失在枕頭上。

[芝臨``````]看著他美麗的臉龐因他而流淚,他於心不忍的喚了她一聲。

[別可憐我,我不需要,我隻是不甘心,我愛了你那幺久,竟然敵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丫頭,如果你是因為貪新鮮那也沒什幺,可你卻愛上她,而且愛的那幺深,愛到不惜與我反臉。]又一滴淚從她眼角溢出,他想為她擦去卻糟來她的拒絕。

[你知道嗎?那個女人離開之前,你看著她的眼神有多幺真摯,多幺不舍,多幺憐愛,多幺心疼,可你卻不知道當時我也是用這種眼神來凝視你,如果你當時願意轉過頭也用那種眼神看我一眼,隻用一眼,也許我就能心滿意足的死去了。]

[芝臨,別說傻話。]

[我沒有說傻話,我說的句句都是發自內心的。]她忽然激動起來。

[芝臨,你別激動,你剛做過手術來,傷口還沒愈合。]

[嗬``````那又有什幺所謂,你都不愛我。]她淡淡的說。

[我看,你還是睡一下吧!我不想打擾,我會在隔壁房,有什幺事,你就叫我。]安昊說完,轉身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視線,這一次她也沒叫住他。

或許,我不出現在她麵前,她的情緒應該就不會受到那幺大的波動了。安昊心想著漸漸的在沙發上撐著頭睡著了。

過了好久,當安昊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他想起語妃的生日,想起自己曾對她說過的話,想起了長壽麵,想起他可能現在還在等他……他的嘴角微微列開,揚起隻有知道才清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