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沼坷卻不甘心在楚氏集團大廈傻等。作為四大家族的成員,他的影響力顯然遠遠超過了那些普通債主們。他一聲吆喝,就把大夥兒直接叫到了楚家的別墅來了。今天,他鬧這一出,顯然是要跟楚家撕破臉皮了。
而就在這幢北棟別墅的樓上,楚龍英正焦急地等待著楚薇兒。他在這間辦公用的房間裏,不停地踱來踱去。
楚龍英白手起家,在他十多年的開拓下,楚氏集團曾經如日中天。
楚家的產業不僅多而且大,包括房地產、遠洋運輸、汽車製造等各種大項目,淨資產早已過了百億。但自從一年前,楚龍英的弟弟楚龍雄加入董事會開始,楚氏集團的業務就遭遇到了滑鐵盧。
一年前,楚龍英因為多年勞累,積勞成疾,不得不去瑞士治病療養。於是,就讓弟弟楚龍雄進董事會代其執掌楚氏集團。
楚龍雄乘著大哥楚龍英在瑞士療養期間,未經董事會批準,就擅作主張,大搞土地競標。半年時間裏,他就大手筆地拍下了價值一百多億的地塊。不僅如此,他還私自以楚氏集團的名義,與德國的造船廠簽下了五艘遠洋運輸輪的協議,總造價達到了三十億。
這種擴張速度,迅速把楚氏集團的活錢都抽幹了。於是,楚龍雄就開始大量向銀行貸款。貸款金額達到了公司總資產的百分之七十,每月支付的利息都以億計。這樣一來,一個原本活力四射的楚氏集團迅速被搞得負債累累。
等楚龍英從瑞士療養半年回來,擺在他麵前的已經是一副爛攤子了。集團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不光是各種債務還不出,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於是楚龍英把楚龍雄狠狠地臭罵了一頓。但弟弟楚龍雄不僅不肯接受教訓,還跟哥哥反目成仇,在外麵花天酒地,豪賭成癮,繼續揮霍楚家的資產。他在外麵招搖撞騙,到處欠債。而這些債,楚龍雄當然是還不出來的,債主們自然都紛紛找上了楚龍英。
於是楚龍英內外交困,疲於奔命,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正在這時,天無絕人之路,他的一個遠在新加坡的生意夥伴,上門來找他談合作,要跟他共同發展東南亞的遠洋運輸業。這筆生意一旦成功,對方承諾立刻先借一億給楚氏集團救急。
而憑借這一億的流動資金,再加上那張遠洋運輸合約本身的價值,楚龍英已經跟通達銀行口頭協商好,通達銀行會立刻給他提供十億元的貸款。這樣一來,楚氏集團的燃眉之急就算解了。
但是為了讓楚氏集團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新加坡的生意夥伴要求楚氏集團先行支付3000萬的合約定金。也就是說,隻要那3000萬定金到手,後麵的一切都將勢如破竹,迎刃而解了。
由於事關重大,為了保證計劃的順利實施,楚龍英才會讓獨生愛女楚薇兒親自去澄洲拿那張現金支票。而且,他一再關照,讓楚薇兒要低調。因為現在楚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差錯。
……
但是,楚龍英不會想到,楚薇兒在路上,已經第二次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就在離楚家別墅還有兩公裏的地方,周思明的寶馬車突然被一堆大石頭攔住了去路。周思明把頭伸出窗外,大聲問道:“這是誰這麼缺德啊,沒事弄一大堆破石頭幹嘛?”
楚薇兒一看,也傻眼了。她焦急地朝周思明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怎麼辦?”突然,從大石堆後麵站出一個老頭來,不緊不慢道:“涼拌!”
他話音剛落,他的身後就出現十幾個人。這些人,長得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而且,他們手裏都拿著一把砍刀。車上的三個人一看砍刀,特別眼熟,跟剛才試圖劫持楚薇兒的肥仔李他們拿的砍刀一模一樣。
周思明和楚薇兒立刻感到毛骨悚然,盡管對方沒有說明身份,但他們已經可以猜到,這些人跟肥仔李他們三個是一夥的。
果不其然,那個帶頭的一張嘴就開門見山道:“楚大小姐,厲害啊,把我的手下傷得不輕啊!”
“什麼手下?你們是誰?怎麼會認識我?”楚薇兒從車窗裏伸出頭問道。
“哈哈,果然是個大美女啊,難怪我們肥仔李一見到楚大小姐就把持不住了。你放心,肥仔李想對楚大小姐非禮,就是不聽我的話,就是壞了我們鐵幫的規矩,我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那個帶頭的繼續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劉鐵休,在鐵幫,我是鐵字輩排行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