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動手”二字,秦二爺頓時慌了神,在他左右的眾保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藏在懷中的手槍,瞄準了葛天霸這邊。
而葛天霸卻紋絲不動,依然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他身後的兄弟們也是一個個的空著手,根本沒有表現出要與對方火並的架勢。
秦二爺傻了眼,他對此難以理解,隻見他額上發亮的油光,就知道他的內心不淡定了。他從懷中摸出一條白色的手絹,手哆哆嗦嗦的去擦臉上的汗水。
“二爺,您這是幹什麼呀?”不知道葛天霸的手裏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支雪茄,他拿著這支雪茄和一個點煙器靠近秦二爺,然後掃了掃秦二爺身後的那些手裏拿著槍的人,說:“把槍都放下,都是自家兄弟,可千萬別不小心擦槍走火了!要是誤傷到我,沒什麼大礙,萬一傷了二爺,你們就完蛋了!”
那些人把目光全部投向秦二爺的後腦勺,等待下一步指示。
“二爺,您未免有點兒草木皆兵了吧!”葛天霸笑著說。
秦二爺遲疑了幾秒鍾,舉著右手,往下一放,讓保鏢們都放下槍。
葛天霸見他們陸續的把槍收了起來,笑容更加熱烈,這樣顯得他格外的醜陋,真是慘不忍睹,那一張畫滿了一道道如蜈蚣般的傷疤,就是魔鬼的麵孔!
“來!二爺,知道您好這口兒,所以我特地托人從哈瓦那帶回來的。”葛天霸恭敬地奉上。
秦二爺就像是如獲至寶,小心翼翼的接過來,然後用鼻子聞了聞,“不錯,的確是當地原產的。”秦二爺素來喜愛兩種東西,一是葡萄酒,二來就是這哈瓦那雪茄,所以,他和別的“老大”都不一樣。
“不愧是二爺,就是識貨,不像我們這種俗人,隻配抽這種煙!”葛天霸隨手取出一隻普通的卷煙,用嘴叼著。
剛才緊張危險的氛圍被兩團不同氣味的煙衝散了,變得緩和起來,雙方之間暫時得到了一時的風平浪靜。
“這種橋段仿佛曾經在某一部電影中看到過。”從裏麵包間走到前麵大廳的李小憨默默地念叨著,由於他是第一次經曆,還以為他正在做群眾演員。但是後來的情節,他始料未及。
方碧柔跟在李小憨的後麵,當然還有那兩個貼身保鏢。
“小憨,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方碧柔突然靠在李小憨的右肩上。
因為隻把焦點撲在了難得的好戲上,所以忽視了身後的這個“*煩”,李小憨避開方碧柔,說:“男女授受不親,請你不要這個樣子!”
“切,還授受不親,你怎麼不說你把我都……”李小憨懶得搭理方碧柔,他就沒有在聽。方碧柔低著頭尷尬又害羞的說:“你都親了人家了呢。”
當兩團如雲霧一樣的白煙漸漸消卻後,秦二爺和葛天霸麵對麵站著,他們所站的位置恰好是酒吧大廳的正中間,一條墨黑色的中軸線把他們分開。一道道色彩斑斕的追光不停地打在他們身上。
此時,酒吧的主題音樂切換了一首節奏明快的外文歌曲,非常動感。
到了該攤牌的時候了。
葛天霸假裝心不在焉的樣子往後看了看,後麵一個黑衣男子馬上收到信號,然後轉身,悄悄地從這裏走開。